,但是為你調理身體還是可以做到的。”
許迢迢伸手接過曲蓮殊手中的藥湯一飲而盡,溫熱的藥湯從喉間滑入,連同身體也變得溫暖起來。
“慢慢喝,急什麼。”
曲蓮殊嘆了口氣,將她喝完的瓷碗收了起來。
“萬泯無事,已經證實當年他與他妹妹的事與萬劍宗無關,好在姬無悠並未追究三年前心魔陣一事,他現在已經離開萬劍宗了。”
“你之前說,想跟我說的事情是什麼?”
許迢迢道:“我這次任務本來是和秦傾師姐一道外出押送妖獸去鬼市的。”
“可是御獸派的人和妖修勾結,我本想著將計就計,沒想到弄巧成拙。”
,!
“總之,那個與御獸派勾結的妖脩名字是白榆,她為江堯賣命,江堯答應她會幫她弄到九尾天狐的妖丹。”
曲蓮殊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九尾天狐的妖丹,不就是他父母的妖丹。
“還有一事,是我聽到的,江堯說青丘妖王頂多再撐百年。”
曲蓮殊神色不善,許迢迢卻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她。
她將最關鍵的事情說完,忍不住勸了一句:“師父,我覺得你要不還是回去青丘一趟吧。”
曲蓮殊眉頭微蹙,道:“我得想想,迢迢,我與我父親關係並不好。”
他從袖中掏出一顆華貴生光,絢爛奪目的寶珠,在他的掌心輕輕滾動。
“這是我母親的妖丹。”
曲蓮殊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突然很想告訴她關於他的過往。
“我母親是九尾天狐,我父親也是,可是我出生之後,我只有一條尾巴。”
“妖的惡意,不比人差,許多人猜測是我母親背叛了我的父親,我的尾巴就是鐵證。”
“畢竟,妖講血脈淵源,兩隻九尾天狐怎麼可能生下一條尾巴的孩子。”
“總之,我父親從未表露過對我的在意。”
曲蓮殊陷入塵封的回憶,接著道:“我對人界產生嚮往,是因為我認為人修是天道最為鍾愛的種族。”
“人與妖相比,很脆弱,但是人的生命力很強,你們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翻越任何高山。”
“妖,雖然說是弱肉強食,但是一隻兔妖,修煉個千年,狠辣也抵不上一隻五百年的狼妖,這就是根源上,種族血脈和本能的差距,從出生就刻入骨血,無法逾越。”
“我只有一條尾巴,斷了我繼承我父親位置的念想,但是我又是他唯一的孩子,難免淪為眾矢之的。”
“所以我母親死前,親手挖出自己的妖丹給我要我煉化,或許我煉化之後會長尾巴,也可能不會長尾巴。”
“我總覺得,能保留我母親的遺物,比長尾巴這件事重要的多,所以不肯煉化她的妖丹。”
“可是因為此事,我父親對我徹底失望,我就自己跑來人界了,從此再也沒回去。”
外面雨停風歇,許迢迢聽到曲蓮殊說起他的過往,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她道:“我總覺得,你父親是嘴硬心軟的人。”
畢竟,前世曲蓮殊被蕭藥毀去之後,是他派人來尋曲蓮殊,把自己的妖丹也給了曲蓮殊。
曲蓮殊聽到許迢迢的評價反倒笑了,“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說我父親的人。”
青丘妖王啊,咳,那必然是嘴硬心也硬,能登上高位者,沒有心軟之輩,心軟的,都死了。
許迢迢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他輩分高,是師父親爹,又手握青丘,不是她能隨意評價的妖。
“我們私下說這些,倒也無事。至於白榆,我知道她,是個三尾狐。”
“其實自玄修過來之後,我就在猶豫要不要和我父親聯絡,現在心倒是定了,管他對我怎樣,我問心無愧即可,反正我也沒想過從他那得到什麼。”
曲蓮殊看出她的緊張,連忙寬慰一句。
“師父,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曲蓮殊將她送至醫館門口,又將手上小巧精緻的鏤空蓮花燈籠遞給她,“前些日子器峰送來的,你拿著玩吧。”
他溫柔的眉眼在蓮花燈旖旎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繾綣多情。
許迢迢突然想起一事,從懷中掏出一個一指高的玉瓶遞給曲蓮殊。
“師父,對不起,小富貴被白榆打成原形了,它還有救嗎?”
那玉瓶中裝的正是曲蓮殊的那滴精血。
曲蓮殊接過小玉瓶將其中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