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青玉,許迢迢與曲蓮殊對視一眼,知道計劃又要變了。
此前是說先去拜訪朝露,現在看來得先去不勝樓一趟。
現在曲蓮殊已恢復人身,既無後顧之憂,等琢心回來便可出發了。
許迢迢想著琢心也就是在這青梧峰上活動,去了一夜應當快回了。
果然沈青玉走後沒多久琢心便回來了。
聽了許迢迢的轉述,琢心輕笑道:“這就是沒緣了。”
他想給這師徒二人獨處的機會特意避開,沒想到連著兩回都錯過了重要的事,好在沒誤事。
不過沈青玉在場,恐怕也不會容忍一個爐鼎旁聽就是了。
“走吧,去不勝樓!”
跟琢心解釋了一陣,許迢迢便邀他一起前去不勝樓。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恐怕今日得你自己去。”
許迢迢沒想到琢心竟然拒絕了,皺著眉問道:“為什麼?”
“既然江堯的師父行蹤成謎,我在場的話他不一定會說。”
琢心說的也有道理。
看來查探合歡宗與打探李尚行蹤兩件事註定不能合二為一,許迢迢嘆了口氣選擇自己去不勝樓。
要是今日江堯沒出攤,她就要白跑一趟了。
許迢迢駕著錦綾往不勝樓飛,這回心境不同與前兩回,第一次是忐忑,第二次是猶豫,這次只剩下一往無前的堅定。
許迢迢熟門熟路到了不勝樓,人群熙熙攘攘,與她以往來時並無兩樣。
兩旁的商販熱熱鬧鬧的推銷著,以前看個熱鬧,現在她往外面走了一遭也能分辨這攤上東西的好壞真假來了。
不過現在不是逛街的時候,許迢迢直奔以前遇到江堯的地方。
第一次是江堯在那擺攤,第二次就是狐狸眼李尚了,那時候還不知道李尚是江堯的師父。
現在回想一下,合著那塊擺攤的地方是他們師徒的師門產業呀。
如果在那的不是江堯,也不是李尚,她是否可以合理猜測那個陌生人是偽裝後的李尚?
許迢迢被她這個猜測嚇得在人群中心都安定不下來,她轉頭四顧見各有特色的美人神色各異穿著精緻與她擦肩而過。
誰知道李尚是不是換了臉藏在裡面也在觀察著她。
許迢迢嘆了口氣,告訴自己停止心理暗示,不要自己嚇自己。
她只是在姬無悠的記憶構建的幻境中見過李尚一面,李尚又沒見過她。
許迢迢磨磨蹭蹭的靠近江堯的攤位,她遠遠的望了一眼,就見到一身黑衣的俊逸青年正躺在躺椅上,手上拿著一本類似話本的冊子。
還好還好,是江堯。
如果出現在那的是李尚她就直接通知曲蓮殊和沈青玉過來了。
許迢迢長出一口氣,走到江堯的攤子前,一看他面前擺的零零碎碎,皆是些淘換來的武器。
原來她對江堯賣的這些兵器熱切的很,現在有了弱水她只覺得心滿意足再看這些就沒有以前的渴望了。
“江師兄。”
江堯猝不及防聽到一聲喚,慢悠悠將手中話本放下以為來了生意,再一看到面前的是許迢迢,表情馬上變得跟見了鬼一樣。
“許師妹,你沒死啊?”
他以為許迢迢接了姬無悠的任務必死無疑呢,沒想到她竟然活著回來了。
饒是江堯也不得不承認,能從姬無悠手下全身而退,許迢迢有兩把刷子啊。
許迢迢一臉無語道:“我一回返第一件事就是將答應你的話本給畫好了,你怎的如此咒我。”
說完,她從袖中掏出話本。
江堯迫不及待的接過一翻,和他給她時別無二樣,只是其中附了一張符篆。
“這是何物?”
江堯食指與中指夾住那符篆在許迢迢面前揚了揚。
許迢迢將收納符的用途說了,又將自己的設想描繪了一番。
畫已經內建在這收納符中了,只是她能力有限無法一下填充那麼多幻象。
江堯將靈識探入其中檢視了一番,果然是見過姬無悠的人,那劍修有幾分姬無悠的風骨了。
他笑了笑:“我知道了,許師妹想法與常人不同。”
說完江堯又將手中話本還給許迢迢,“等你將這話本填充完再給我吧。”
許迢迢心道這工程可大了去了,虧了。
不過能練習新技能也還行?
她想起江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