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許迢迢能從姬無悠手下活著回來,總有她的異處,搞不好有一日她真的能取到姬無悠的心頭血。
許迢迢見朝胭同意了她的請求,感激道:“多謝宗主成全。”
“說說吧,這男人是怎麼回事?”
來了。
許迢迢斟酌著將她與琢心商量好的說辭在朝胭面前說了一遍,包括琢心的出身家境都是真實的。
只是隱去他在慈悲寺當佛子那段經歷,替換成了散修生涯。
朝胭道:“江琢心?竟還是江夜的本家。”
私自帶外男入宗此事本就可大可小,許迢迢替她了了一樁心頭大患,朝胭也樂得放她一馬。
她對琢心道:“合歡宗沒有容宿外人的道理,入宗或者做爐鼎,選吧。”
琢心一直靜靜的聽著朝胭與許迢迢對話,聽到朝胭發問,他溫和回答道:“我自是想與迢迢同在一處。”
那就是選做爐鼎了。
“她現在的修為,可不一定能護住你。”
朝胭說了一句意味難辨的話,轉向江夜:“爐鼎就要有爐鼎的樣子,帶他下去吧,好生調教一番。”
調教?什麼調教?
許迢迢慌忙阻止道:“多謝宗主好意,不必調教,不必調教,現在的琢心就很好了。”
只有她知道琢心的身體裡裝著的是千年前高僧梵心的靈魂。
調教梵心?嫌命長?
“這就心疼上了?”
朝胭佯怒道:“現在看來欠調教的人是你才對,你怎能對一個爐鼎動心?江夜,將他帶下去。”
許迢迢見琢心竟然還當真主動跟江夜出去了,心道等會江夜萬一被琢心弄死你就知道是誰調教誰了。
想來江夜出自萬劍宗不可能那麼沒節操。許迢迢告訴自己要對萬劍宗的言傳身教有信心。
不過劍修調教佛修是什麼鬼!!
許迢迢眼睜睜的望著琢心與江夜的背影消失,就剩她一人獨自面對朝胭。
“說說你這次任務的情況,不要隱瞞。”
江夜一走,朝胭正色道。
看來還是在顧及江夜出自萬劍宗的身份,才將他支開。
許迢迢低眉順眼將這三年發生的事敘述了一番,滄安城的事沒必要隱瞞,沈青玉知道她在。
不過她只說姬無悠自己脫困,因著她危難時沒有相棄所以沒有懷疑她的身份。
至於三年修煉自然是一筆帶過,她入宗時換乘錦綾將弱水藏了起來,只說她是以符修身份進的萬劍宗。
符峰的一切她都娓娓道來,朝胭也挑不出錯處。
“還有呢?”
許迢迢本來說到前去塵眠之境就止住了話頭,見朝胭追問。
她心念一動,再一想到她今日一入宗,朝胭就像未卜先知一樣安排江夜在半路守株待兔。
莫非朝胭能察覺她的動向?
這就不妙了,看來姬無悠那玉簡她還要想法子處理一番才能帶在身上。
許迢迢想了想,將去塵眠之境的事說了,她是以符修的身份去的,名額幾乎是白給的。
朝胭早就知道她去了靈霄城,不過萬萬沒想到是赴半百之約。
這下聽得眼中異光連連,“你果然運氣不錯,這塵眠之境非六宗精英弟子不可染指,你能佔得一席之地也是你的機緣。”
想來許迢迢在萬劍宗潛伏三年,那姬無楚真是老眼昏花了沒識破她的身份不說,還送她進了塵眠之境。
“姬無楚和陸珂,怎麼樣了?”
朝胭不喜這二人,但是江夜記掛著,她總要替他問上一句。
許迢迢思忖著靈霄城事變不是秘密,城主都換人當了,在外隨便走動的合歡宗弟子打探一下就知道。
於是乾脆將陸家事變的事情說了,再就是營救陸珂的事。
朝胭聽了陸珂被陸家暗算的事,面上說不出是喜還是怒。
昔年陸珂為勸江夜離開她,在江夜面前指責她人盡可夫,此事讓她徹底恨上了陸珂。
在她看來,陸珂若與她一般出身,未必能比她做的還好。
陸珂那個女人雖有些才華,不過是有個投了個好胎又仗著好出身結了個好道侶,才給她施展的餘地。
若不是有姬無楚,她算什麼。
許迢迢觀望朝胭臉色不太好看,摸不準她在想什麼,於是總結道:“弟子這三年便是如此了。”
所以,放她走吧,她得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