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許迢迢將面前零零碎碎的東西匆忙收起,開啟門就見白姣姣與她一起同時破門而出。
二人四目相對,目光交錯就已領會對方與自己一樣,再不耽擱時間一起向外衝去。
如今這凌霄城六宗掌門坐鎮誰敢放肆,怕是打起來的就是這些掌門。
雖然不知道爭端為何而起,但是照這樣看來秘境之行一定橫生枝節。
許迢迢只能祈禱混戰中千萬不要有姬無楚。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掌門應戰,他們作為弟子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許迢迢與白姣姣同時衝出住的小樓,司訣等人也接連衝了出來檢視情況。
黑雲壓城,風雨欲來。早些時候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的凌霄城現在像被掐滅了所有的生機。
遙遠的天際,烈火染紅了大半的天空,將夜晚照的亮如白晝,一白衣男修站在烈焰中戰意沖天而起。
許迢迢眯著眼睛幾乎可以確認烈焰中的那人是姬無楚。
雖然現實中她未見過姬無楚出劍,但是滄安城幻境中有一回少年姬無悠上門找姬無楚打架。
她見過姬無楚的劍,也由此知道姬無楚是火靈根。
看來姬無楚還未失去理智將戰局拉至凌霄城上空,暫時不會波及城池。
而另外一邊的修士……許迢迢不認識,只能隱約看清是個黑衣男子,氣勢不弱於姬無楚。
“那是神劍宗的宗主,謝朔。”
白姣姣望著那道身影喃喃道。
許迢迢來不及問她為何知道。
天邊金色與紅色的氣息已經悍然撞擊在一起,靈力交織碰撞,巨大的衝擊波及四周,許迢迢立刻閉目護住自己的神識不再看那兩道身影。
到了化神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這些築基修士可以插手的了。
司訣似乎不死心想要往那戰鬥的中心靠近。
許迢迢一把拉住他,“別去,走不動的。”
她已經親歷過了,越靠近那威壓的中心點,修為的差距就如同天塹一般跨越不了。
想她修行三年自以為進步不少,恐怕還是一隻井底之蛙。
許迢迢心中一凜,提醒自己戒驕戒躁也切勿妄自菲薄。
“那我們怎麼辦?姬掌門怎麼會和神劍宗的掌門打起來呢?”
沉書焦急道,姬無楚在他們眼中向來脾氣好幾乎沒有紅過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大事。
眾人面色沉沉,氣氛凝重的望著天邊的兩道身影,難道他們只能在這看著嗎?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許迢迢用手輕輕捏了捏懷中的儲物袋。
姬無悠給她的那道劍符……原是留給她自保用的。
或許她可將那劍符附於弱水然後趁機偷襲謝朔……
只是此法有些陰損,動用的後果也難以預計。
除非姬無楚有性命之憂否則她並不想輕易動用。
現在二人勢均力敵難分伯仲,還沒到最後關頭。
“我想到了。”
聽到隔壁的佛修似乎有些騷動,許迢迢突然出言打破了讓人窒息的沉靜。
“許師妹?”
沉書等人皆目露希望的望著她。
“找隔壁的佛修試試,我們現在聯絡不上姬掌門,佛修恐怕還能與他們的掌門傳訊,先搞清楚為什麼會打起來。”
如果能解,則解。
解不開,就只能想辦法讓姬無楚贏。
陰謀論一點,想起之前姬無楚說過他們與神劍宗的恩怨。許迢迢都懷疑是不是神劍宗想借由此次半百之約故意生事。
他們現在群龍無首,陸珂一早便回了陸家再沒露面,姬無悠等人又遠在萬劍宗,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我們現在就快過去吧!”
司訣已經一馬當先衝了出去,他生於長於萬劍宗,對宗門感情最為深厚。
好在隔壁的佛修們原就打算與行一聯絡,倒是讓他們趕了個正著。
“行一監寺,發生了什麼?您與佛子大人可還安全?”
傳訊玉簡一閃,領頭的佛修連忙追問道。
司訣等人皆圍著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那佛修手中的玉簡。
此時護著陸淮的行一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他與其他四宗掌門處在風暴中心。
要不是佛修本就注重煉體皮糙肉厚,他一個元嬰期保住自己都夠嗆別說護住陸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