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慈悲寺組織弟子們到附近城鎮中召開講經會的日子。
附近城池的信眾聽到訊息早幾日就來了。
今日為了前來聆聽佛音將整個講經臺圍的是水洩不通,然而儘管人山人海卻依然秩序井然。
行一高站金色佛光的蓮花臺和藹的望著下方的信眾,寶相莊嚴叫人不敢直視。
他對各種佛家典籍的內容信手拈來,對佛經的理解更是登峰造極。
行一聲音渾厚娓娓而談,叫下面的信眾聽得如痴如醉。
這是例行的講經會,他已經負責過許多次不可能會出任何紕漏,以往他們出來一趟還會走的更遠一些去更大的城鎮講經。
不過這次是大慈悲寺的方丈特地叫他帶著琢心出來歷練一番才選了離大慈悲寺最近的這個小鎮。
要是許迢迢知道行一心中所想,估計能當場總結出一套大型宗門內部經濟運轉體系。
萬劍宗:靠庇護界內各大城池上貢,以及弟子出任務完成委託賺取靈石維持宗門運轉。
無疾谷:將精英弟子留下來發展技術,普通弟子全部趕出去賣藥行醫賺錢維持宗門運轉。
大慈悲寺:開講經會,騙錢!啊呸,什麼騙錢,這叫結緣。
合歡宗:什麼是宗門運轉?
總之,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除了合歡宗。
行一雙手合十面上帶著慈悲微笑一派高僧模樣,眼光不著痕跡的想要看一眼琢心見到這樣的他有無觸動。
這一眼溜過去,壞了!!
身後一群亮光閃閃的腦殼中間唯獨少了那最顯眼的一個。
這個發現讓行一嘴一禿嚕差點晚節不保。
不過到底是高僧,行一心中雖然著急神態卻依然沉著讓人看不出分毫,然而他嘴中的語速卻不著痕跡的加快了一些。
行一此刻心心念唸的江琢心正垂眸望著抓住他衣袖的纖纖玉手。
時雪一看他要走,心知不知下回再見到他是什麼時候了,乾脆放棄矜持撲向江琢心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琢心,我心口疼。”
時雪嬌弱萬分的另一手故意撫在高聳的胸口上,這個角度,她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她不信他不動心,除非他不是男人。
時雪抬頭望著眼神清正隱含佛性的江琢心下腹一蕩,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意圖還在觀察她是否真的難受,這種反差讓她更想將他拖入情慾之海。
“琢心,難道我不美嗎?”
江琢心不答,反而眼含慈悲問道:“道友真的心口疼嗎?”
時雪心中一喜,連忙鬆開江琢心的衣袖,“當然,小師傅可否替我看看。”
當下就要撈過江琢心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
江琢心不著痕跡的閃避開時雪的手,接著問道:“我有一法可治心口疼,道友可要試試?”
時雪見琢心若清風明月,哪裡有不應的,馬上依言閉上雙眼。
沒想到下一刻腦中識海傳來一陣刺痛,彷彿有什麼尖銳之物扎進了她的識海之中。
時雪驚駭萬分立刻睜開眼睛就要反抗,卻見面前的青衣佛修輕笑道:“原來是合歡宗的道友。”
下一刻那刺入她識海的尖銳之物強橫霸道似乎變為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毫不留情的直接將她的識海絞碎。
江琢心臉上悲憫不在,漠然的望著不久前靈動活潑試圖勾引他的美人在他手下變成呆呆傻傻的木頭。
合歡宗修士的記憶,他看都不屑看一眼。
江琢心將被時雪抓過的僧袍解開隨意的丟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衣,接著又從儲物戒中拿了一件同樣的僧袍換上。
就在這時,因著這時時雪識海被他活活絞碎,一道白色流光再也無法掩蓋自己的氣息,立刻飛出。
不料江琢心一道金色佛光打出,比那流光更快,直接將流光擊碎。
玉簡碎片飛濺,一顆玉礫徑直向他的眼中飛去。
江琢心伸手擋在眼前,沒想到那玉礫卻恰巧從他指縫擦過融化進他右眼的眼眸。
那玉簡剛從時雪識海中脫出,恐怕裹挾著部分時雪的記憶。
江琢心想到馬上要被迫看到的某些場景,厭惡的幾乎想將整隻右眼剜去。
他未有擋住玉礫的手翻轉,手指成爪就要活活剜下自己的右眼。
這時他的右眼卻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明豔動人的女修伸出手向他撲來,那女修眸中光芒搖曳,認真執著的眼神讓他手中的動作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