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迢迢起了個大早,才出發往平心堂去了。
平心堂正是萬劍宗的武鬥之所,與合歡宗不同,萬劍宗崇尚弟子之間友好切磋,是而在平心堂設下擂臺。
凡是弟子有爭端便來打上一場,反正武鬥也是以友好切磋為主,有執法堂的長老盯著,保證不會鬧出人命。
許迢迢順著秦傾告知的路線飛去,只見擂臺中央的一塊空地四周已經圍著不少萬劍宗弟子了。
約莫都是被她和白姣姣的賭局吸引過來的。
許迢迢深吸一口氣,今日她只是一個劍修,以往所學皆不可用,一切全依憑手中這把劍。
一落地沉書便迎了上來熱情的與許迢迢打招呼。
“迢迢師妹,好久都沒看到你了,也不知道你準備的如何?”
沉書原本被掌門委以重任,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所以他也不知道許迢迢練的如何。
反而白姣姣與他們這些內門弟子混了一個月倒是混熟了。
據沉書所知,白姣姣這些時日沒少找他們這些內門弟子切磋,據說劍術也有不少長進。
不過沉書是不會把這些告訴許迢迢的,免得她過於緊張。
畢竟許迢迢練劍一個月打不過白姣姣也是正常的,沒必要過於苛責她。
“還好?”
許迢迢不確定道,她也拿不準自己的劍術到底怎麼樣,畢竟這一個月來她的參照物是姬無悠啊。
姬無悠甚至連青蓮劍都沒在她面前拿出來過。
“沉書師兄你就別難為她了,一個月能練出什麼名堂?”
一跟在沉書身後的黑衣劍修嬉笑道。
“李戟,你別說了。”
沉書連忙轉身喝道,雖然他也有些擔心,但是總不能說這種話傷了迢迢師妹的心。
白姣姣這段時日與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交好,李戟就是其中之一。
白師妹生的花容月貌,性格綿軟,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在這些與她交好的年少氣盛的年輕劍修們看來,可不就是身為符修的許迢迢故意尋釁找白姣姣的事嗎?
你又不是劍修為何阻她人拜師機緣?
故而在場的劍修皆站在白姣姣那邊,對許迢迢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只有沉書苦笑著甩開眾人過來問候許迢迢。
不過許迢迢對此倒是無所謂,畢竟在場的除了沉書和司訣她誰也不認識。
不認識的人對她態度如何她又何必煩心?
再說,她可是合歡宗出來的,比起對同門下手一個比一個狠辣的時雪和蕭文泠等人,這萬劍宗劍修們的這點子排擠真的上不了檯面。
沉書見許迢迢對李戟的出言不遜並沒有生氣,心中讚了一句許迢迢大氣。
“白姣姣這段時日,與李戟他們沒少過招,我看過一次,她的劍術剛烈迅猛,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沉書和許迢迢望著來人,說這話的竟是司訣。
他一直在旁邊圍觀,沒想到竟然會出言提點許迢迢。
“如果你贏了白姣姣,那就再與我打一場。”
司訣眼也不眨的盯著許迢迢,那日入門考核輸給許迢迢之後,他無數次的回想二人過招的經過。
本想等許迢迢入門之後再去挑戰她,沒想到她竟然開始修劍。
司訣的人生信條便是打輸了再來,直到他打贏為止。
“你對我也太有信心了吧。”
許迢迢苦笑道,不知為何腦海裡卻浮現出一臉認真對她說“你會贏”的姬無悠。
沉書皺了皺眉,雖然他與許迢迢更親近一些還是覺得司訣看好許迢迢毫無緣由。
“若你劍心不穩,還是不要上去與白姣姣對陣為好。”
司訣一眼就看穿了此刻許迢迢的軟弱,她作為符修已經足夠優秀,二人所選道路不同,沒必要與白姣姣相爭。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你的約戰我應下了。”
許迢迢垂下眼簾,今日是弱水出世第一戰,她絕不會後退。
不多時,白姣姣也已入場,她依然揹著那把孤鴻,在她踏入這平心堂的時候旁邊已有弟子關切的上前問候了。
白姣姣微笑著與周圍的弟子們交談,許迢迢一眼就看出她這段時日在萬劍宗應該是混的如魚得水了。
就在這時,空曠的擂臺中央,一位黑袍老者突然出現,朗聲道:“今日午時,劍修許迢迢對戰劍修白姣姣,請二位弟子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