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與趴在枕頭上的白色小狐狸面面相覷,毛茸茸的狐狸臉上葡萄大小又黑又亮的眼睛正望著她。
“呀!!”許迢迢尖叫一聲撲上去抓住狐狸對著白狐的頭頂一陣狂吸,淡淡的奶香味讓她忍不住吸了又吸。
那晚曲蓮殊將白狐託付給她就又消失不見了,讓她一臉懵逼。
她對小白狐的身份曾經也有所懷疑,不過想到曲蓮殊在原書裡後面女主禍亂整個修真界都活的好好的又打消了懷疑。
總不可能是師父的私生子吧,許迢迢壞笑著故意在白狐的面前說道,小狐狸依然懵懂無辜的望著她。
“小富貴,你在家裡等我,我參加完宗門試煉就回來。”這些時日都是白狐陪著她修煉。
揉了揉小狐狸的頭,許迢迢將一切準備完畢,走出殿外,就見曲蓮殊已經在等著她。
白髮白衣的曲蓮殊一如既往帶著溫和淺笑,今日宗門試煉他必須要帶著許迢迢出面。
“你明知那白狐的壽命與修仙者相比不過彈指一揮間,何必多花心神在它身上。”
曲蓮殊從儲物戒中取出一葉扁舟,叫許迢迢上來站定,她最近的動向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的了。
許迢迢撇了撇嘴,把狐狸送給她養的是他,叫她不要浪費太多心神的也是他,好話歹話都被他給說盡了。
“若徒兒仙緣有限,在師父的眼裡,也不過是師父漫長修仙路上的一瓢弱水,既如此我與這白狐又有什麼不同呢?”
“然而師父從未嫌棄我修為低微,護我愛我,我唯一所能做的,便是在今日的宗門試煉不給師父丟臉罷了。”
許迢迢現在尚未築基,也不過比凡人多個幾十年的壽命。在曲蓮殊的眼裡十幾年與幾十年一點區別都沒有。
“迢迢不必妄自菲薄。”曲蓮殊柔聲安慰道。“等會宗門試煉不要緊張,盡力而為便是。”
“師父。”眼見所乘扁舟速度形如追風掣電,許迢迢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
“何事?”
“能否借我一些靈石?”
“”
曲蓮殊好看的眼角一抽,怪不得那隻小白狐被取名叫做小富貴,原是取自榮華富貴之故。
從扁舟上落地合歡主殿廣場,許迢迢腳踩到實處,見到面前有幾人已經在她站定,正在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她。
“去吧。”
曲蓮殊將她放下便收了自己的代步法寶,自己獨自御空往合歡殿內飛去,今日宗門考核,宗主及掛的上號的長老都必須出面觀看全程,以防有人弄虛作假。
曲蓮殊一入合歡殿內,便有一人展開手中的摺扇,扇面黃光一閃,颶風閃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攜裹著帶毒的鋼針向他襲去。
曲蓮殊眉宇微皺,被那風吹得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白綾衝出飛身迎了上去一甩袖抵擋住了那狂暴的風。
風中的鋼針緊隨其後,洞穿了他的白綾,就在即將戳穿他身體的一瞬間,曲蓮殊瞳孔一縮,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翻身,另一隻手捏了個法訣。
藍光一閃,空氣中一陣劇烈的波動,那針竟然“嘣”的一聲炸開,在空中化為粉齏。
“陳長老這是何意?”曲蓮殊擋住了這道攻擊冷冷的看著發出攻擊之人。
虎落平陽被犬欺,是個人現在都敢騎到他頭上來了。
“你問我是何意?我徒弟被你徒弟廢了,你問我是何意??”陳覃怨毒的看著曲蓮殊,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沈青玉有宗主護著他奈何不了他,還奈何不了這透明人一般的曲蓮殊?
想到現在還養著起不來身的琦如,渾身的好皮子被抽的皮開肉綻,不花大代價根本就養不好。
“我徒不過區區練氣,你也太看得起她了。”曲蓮殊懶得和這魔怔之人分辨,既然要打便打。
“你們當我是死的嗎?”大殿正中主位的朝胭看著這一切。“底下弟子的紛爭你們也出面,是白長了這幾百歲?”
“今日宗門試煉不是小事,陳長老和曲長老不如消消氣,等試煉決出魁首再去青玉師兄那分辨如何?”
旁邊已經落座的妖媚女子看了場好戲,說完這添柴加火的話,眉眼情深款款的望著朝胭下首的沈青玉。
沈青玉依舊是一身紅衣,豔如曼珠沙華,莞爾一笑將那女子的容貌立刻比了下去。
“阮師妹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入門最晚,哪敢得罪諸位師兄和長老。”
我看你是敢的很,陳覃一口氣提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