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有好女,其名為迢迢,家住錦城,為城內首富許義商之獨女。
天玄29年,因戰事波及,許義商散盡家財只為保護城中百姓。
然,知府變節,錦洲城破,全城被屠三日,血流成河,無一活口。
唯許義商託付給忠僕的愛女倖存。
次年,因身負水靈根,拜入合歡宗,塵緣俱斷。
這該死的幻境,明明是紮根於原身的記憶之中生出的鏡花水月,然而許父這道幻影卻不知道怎麼的有了自我意識。
他從頭到尾都很清楚他只有一個女兒。
所以在誠王提出結親之時故意在其他二人面前提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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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舉辦文會前蕭文泠送上了兩道拜帖卻只有秋笙一人收到。
所以當時蕭文泠咒殺雲子晉之時明明許迢迢在場卻沒收到任何傷害。
所以在幻境即將潰敗整個錦城不復存在之時唯獨將幻境的陣眼給了許迢迢。
哪怕實體已經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中,幻影也身處隨時可能傾覆的浮木之上,許父和錦城都還在悄悄的保護著她。
她怎麼能棄他們而去。
許迢迢飛奔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錦城原本熱鬧的大街小巷因著戰火的緣故百姓都蜷縮在家裡祈求著平安。
一切都按照幻境設定的歷史程序在逐步向前推進,錦城正在逐步走向破滅。
許迢迢遠遠的便看到站在城樓上勉力支撐的蕭文泠,她已經體力不支跪倒在地。
那原本兇殘讓人懼怕的魔心鈴此刻鈴鐺身上的血絲已經稀薄的看不太清,變得像寺院中的古鈴一樣厚重。
灰色煙幕已經完全抵擋不住了,他們越過魔鈴衝向城牆,城牆腳下經過不斷的沖刷已經變得透明。
蕭文泠單膝跪倒在地緊緊的攥住手中的木梳。
汗水從嬌美的臉上滑落,在滴落到城牆青石磚上的一瞬間竟然直接穿透了過去。
幻境已經開始虛化了。
不行了已經,許迢迢,我已然踐諾,你身在何處?
灰色的煙幕逐漸越過城牆,身在灰色煙幕包圍中的蕭文泠突然有種被拋棄的絕望感。
明明只要掐斷手中的梳子就可以贏,她在期待什麼?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