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意挺好的。”
宴會廳內,南宮若蘭神色平靜的喝著茶,似乎別人的譏諷,她全然沒有看到一般。
“世子夫人,要不要我們先回去?”
一旁的蘇淺小聲的開口,她真的沒臉繼續待下去了,恨不得立刻就拉著南宮若蘭原地消失。
這一次太丟人了,在場的可都是商人,一個個精明的粘上毛就是狐狸,就世子夫人這樣的生意,估計明天傳播出去,將會成為整個寧國的笑話了。
在場的商人,雖然忌憚南宮若蘭世子夫人的身份,卻是也有些繃不住想笑,這是多傻的人,居然能夠想到如此虧本的買賣?
“世子夫人,您要是錢多,可以直接給我,沒有必要這麼費盡心機的丟掉。”
魏江河忍不住開口譏諷,這就是自己女兒口中的勁敵?不愧是深閨之人,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不堪一擊。
如果按照她這樣的方法做生意,還不如把錢直接丟河裡被水沖走。
“還請魏叔幫我解惑。”
面對譏諷,南宮若蘭卻是也並不生氣,依舊喝著茶,一副好學的模樣看著魏江河。
“既然世子夫人問了,作為你的長輩,我也勉強教你一次。”
魏江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趾高氣昂的看著看向南宮若蘭道:“江南道生產的棉布,售價八百錢一匹,運送到拒北城,需要四百錢的運費,成本就是一兩二,賣給胡人就需要一兩五,如此這生意才能夠做。”
“若是世子夫人想要將布匹銷售到江南道等地,那布匹的價格,就不能夠超過八百錢,扣除運送的成本四百錢,您的售價,只能夠是四百錢,就算如此,誰會願意做無本買賣,而且四百錢的布,為何不直接運送到拒北城,和胡人交易?”
“沒錯!”
在場的商人紛紛點頭,商人本就是逐利,誰會傻呵呵的做那賠本的買賣?
南宮若蘭臉上露出沉思的神情,低語道:“那如果胡人不要你們的布呢?”
“怎麼會?胡人最喜歡的就是江南道的布匹。”
一名商人,忍不住站了出來,他們能夠來到這裡,自然是看中了其中巨大的商機,他們自認比絕大多數的人,都瞭解胡人。
“因為有人會以一兩二的價格,賣給他們布匹呀!”
南宮若蘭一臉笑意的看向眾人,她和柳雲煙合作,以一兩銀子的價格賣給柳雲煙,柳雲煙作為商人,她自然也會把價格提高一些,那賣給胡人就是一兩二,這個價格就是在場商人的成本價。
以辛莊布匹的質量,加上這麼低廉的價格,這些商人的布匹就算爛在手裡,也賣不出去,他們運送的布匹越多,虧的越多,以後在拒北城做布匹生意的,只能夠是她的若蘭商會。
“怎麼可能?我們都已經形成了商會,達成了聯盟,就算沒有這些,怎麼會有人願意白忙活?”
魏江河整個人都楞在當場,這一兩二是他們的底價,若是真有人以這樣的價格對胡人出售布匹,那他們的布匹將會無人問津。
“我。”
南宮若蘭平靜的開口。
“世子夫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們?”
在場的商人,臉色紛紛大變,如果世子夫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手裡的布匹,將會變成燙手的山芋,而他們這一趟,將會血本無歸,畢竟除了胡人,再也沒有人能夠給出對應的價格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如何能夠不恨?
“因為我不需要那麼多的成本,我的工坊就在關內。”
南宮若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向魏江河等人道:“現在你們還願意聽聽我的生意嗎?”
“就算你把胡人的生意都做完了,又能如何?我們依舊不會買你布”
魏江河臉色烏青,就算胡人的生意就此斷絕,可購買南宮若蘭的布匹,就像他之前算的一樣,那是死路一條,根本就行不通。
“若是我的布,六百文錢呢?”
南宮若蘭神色平靜,在準備來這裡之前,這裡所會遭遇的一切,她也早就想過,這一切都不過是在她的計算範圍之內。
“六百文?”
在場的商人臉色一變,眼中紛紛露出異動的神情。
如果南宮若蘭的工坊是在關內,那他們運往各地的費用將會大大降低,這費用若是不超過兩百文,那他們就是可以賺錢的,這是一條路子。
“既然你的工坊在關內,直接銷售給胡人就好,為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