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透過考核者,每月可領取餉銀三兩。”
一杆青底黑字的大旗,在打穀場的中央隨風飄蕩。
“凡透過考核者,每月可領取餉銀三兩。”
幾乎就在同時,葛峰和初七,也開始在人群之中大喊,那聲音瞬間就響徹了整個打穀場。
“什麼?這是真的?”
“那旗子都已經寫的清清楚楚了,不會錯。”
“我真的可以每個月拿到三兩銀子?”
那些原本以為自己被欺騙的人,瞬間就冷靜了下來,繼而臉上都露出激動的神情,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每個月真的能夠領取三兩的餉銀。
就連之前被蔣平利用的僕役,也一個個都露出激動的神情,瞬間就忘記了蔣平的命令,畢竟他們已經是府兵,不再是僕役,蔣平是誰,他們都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乎他的命令。
少了這些人的鼓動,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就平靜了下來,之前的危機,也隨之化解。
“這不可能。”
人群最前方的蔣平,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杆旗子,他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
算上之前的府兵,這裡可是有將近三千人,如此多的人,一個人三兩餉銀,那就是九千兩,就算侯府家大業大,也不能夠這樣的揮霍。
但是很快蔣平就意識到,自己想偏了,他的後背生出一層冷汗,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事情。
私自募兵,等於謀反,世子夫人是要謀反?
“南宮若蘭,你瘋了不成?”
就在此時,打穀場外的吳天養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快步的衝到了南宮若蘭的面前。
他的臉色鐵青,如果這件事真的讓南宮若蘭做了,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他和他的親人也要被牽連其中,他實在想不明白,宣平侯府和南宮若蘭有多大的仇,要這樣的報復他們。
至於說南宮若蘭想要謀反,吳天養並不會往那方面想,一個女人,就算再有能力,也絕對是做不成皇帝的,自然也就不存在謀反。
“吳莊主,你怎麼來了?”
南宮若蘭一臉笑意的看著吳天養,她早已經猜到這件事幕後有吳天養的授意,自然也猜到他會露面。
“快把你這旗子撤了,我會讓人安撫好這些人。”
吳天養臉色陰沉的開口,在他看來,南宮若蘭八成是被蔣平逼的沒有辦法了,這才走投無路選擇了這樣一個同歸於盡的路數,而且這也是他的命脈,他不想被誅九族。
南宮若蘭卻是沒有理會吳天養,而是笑著衝著眾人喊道:“大傢伙,你們為什麼當兵?”
“為了吃口飯。”
“為了不種地也有飯吃!”
“為了不捱餓!”
人群頓時變的嘈雜起來,在那杆大旗立起來的瞬間,他們就已經把南宮若蘭當成了他們的主子,自然對於回答南宮若蘭的話十分的積極。
“這都是些什麼人?”
一旁的蔣平和吳天養聽到這樣的回答,整張臉都黑了,就算傻子也應該知道,當兵要呼喊保家衛國的口號,只是為了吃飯,和那些流寇有什麼區別?南宮若蘭居然要為這樣的人每個月發三兩餉銀,更是傻的冒泡了。
南宮若蘭聽到這樣的回答,卻是臉上的笑意更濃道:“那不當兵,當我若蘭商會的護衛,同樣可以拿餉銀行不行?”
雖然南宮若蘭對於這個糟糕的朝廷沒有好感,但她也不會傻呵呵的以為帶著這群人能夠造反,更加不會為了報復宣平侯府,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她要的也不是宣平侯府的府兵,因為那樣一來,這些人就只能夠聽命於宣平侯府,而不是她,但若是成為若蘭商會的護衛,事情則就不同,她是這群人的老闆,他們不管任何時候,就只能夠聽從自己的命令。
這也是一開始南宮若蘭的計劃,單憑六百府兵,根本就守不住偌大的辛莊,她需要兵,需要源源不斷的兵,但礙於律法,她不得不打一個擦邊球。
“我們願意。”
隨著南宮若蘭的話喊出,人群之中頓時就有了山呼海嘯一般的響應。
他們大多都是農民,每天看到的都是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報效國家那些想法,他們或許有,但是並不強烈,甚至於都沒有覺醒,他們眼下就只想要吃飯。
至於是當府兵吃飯,還是護衛吃飯,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
一旁的蔣平和吳天養已經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