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談成了?”
見到柳雲煙出去,初七急忙進來伺候南宮若蘭休息。
“成了一半。”
南宮若蘭揉了揉眉心,若是單純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和柳雲煙的生意就已經談成了,可是後期北蠻必然沒有那麼多的銀子,他們只能夠趕著牛馬羊來交易。
到時候成片的牲口出現在拒北城下,只要顧舟不眼瞎,都會發現其中的貓膩。
若是別人,或許給些好處,顧舟就會把眼睛閉上,可她代表的是宣平侯府,雙方之間本就是不死不休,他又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做文章的機會?
“咚!”
就在南宮若蘭苦思對策的時候,突然窗戶被人用一張紙團擊穿,那紙團穩穩的落在了她的面前不遠處。
“誰?”
初七驚撥出聲,外面可是有一百府兵守衛,怎麼可能還會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這次幸好是紙團,要是別的暗器,豈不是危險了?
“速走!”
南宮若蘭卻是神情平靜的將那紙團開啟,裡面是一個娟秀的楷書,只是寫了兩個字。
這字跡十分的好看,一眼就能夠看出書寫著的書法造詣不俗。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初七一臉擔憂的看著南宮若蘭,這紙團明顯是在示警,可是她們在拒北城能夠有什麼危險呢?又是什麼人在為她們示警?
“應該是那位顧大將軍想要殺我吧!”
南宮若蘭神情平靜的開口,右手已經將那紙條放在了燭火之上,將這示警的紙團燒成了灰燼。
整個拒北城中,能夠配的上讓她速走兩字的,就只有這顧舟一人了。
上一世,她和這位顧舟顧大將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因為他在祥符三年,就已經投降了北蠻,成為了北蠻第一軍神,而她在安西軍中,雙方沒有見面的可能。
根據上一世的記憶,這位顧大將軍,在投降之前,都沒有能夠去往朝思暮想的太安城,這也成為了很多人詬病新皇的把柄,認為他不能夠識人善用。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新皇才力排眾議,封她為女軍侯,彰顯自己的開明,以此來抵消外界的質疑。
這一世,距離顧舟投降北蠻還有七年的時間,現在的顧舟到底和北蠻接觸了多少,就連南宮若蘭也不知道。
“顧舟應該是怕我發現他的秘密吧?”
南宮若蘭心中輕嘆一聲,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堅信這位顧舟背叛寧國和別人無關,是他自己的野心膨脹的結果。
這樣一個極具野心的人,也通常十分的霸道,現在自己踏入了他的領土,這也必然會引起他的不滿。
“可惜我現在還沒有恢復實力。”
南宮若蘭眼中露出一抹失落,若是她恢復了武道九境巔峰的實力,她不介意和這位據說在大宗師境界的刀聖一戰,可惜現在的她,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要是師父在就好了。”
南宮若蘭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道身影。
上一世,她能夠學會上成的內功心法太玄經,修煉囚龍棍,都是因為她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丐幫幫主南冥,並且拜他為師。
這一世她重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遇到那場機遇,就算她找到了師父,對方估計也不會認她。
“姑娘,剛才那字有些熟悉。”
就在此時,一旁的初七,卻是望著那灰燼,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是永安王世子章北海。”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說出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她的父親南宮簡知,曾任太傅,為皇子和王子們講學,她也經常旁聽。
章北海就是她父親最出色的學生之一,當時兩家更是訂下了婚約。
可是在她十五歲,即將嫁入永安王府的時候,等來的卻是一紙退婚書。
這件事在整個太安城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傳言說南宮小姐醜陋不堪,為永安王世子不喜,也因此再無人敢於提親。
南宮若蘭曾經拎著劍殺去永安王府,想要問一下章北海為何如此羞辱自己,可是到了永安王府,這才發現,整個永安王府都已經空了,永安王被調往了河東道,自此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
之後宣平侯府在無涯關交戰不利,宣平侯為了在朝堂上找到一個助力,選擇了和南宮家族聯姻,替他的兒子吳天逸求娶南宮若蘭。
為了能夠將女兒嫁出,南宮簡知不顧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