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院中,那些黑甲親兵押著毫無抵擋之力的死士,離開了落梅院。
“罪奴宋濂,拜過家主。”
宋濂一臉羞愧的跪在地上,對著南宮若蘭砰砰的磕了三個頭。
雖然現在老侯爺已經戰死,他的事情已經無從查起,但是回馬槍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南宮若蘭就是他們的家主。
“你可知罪?”
南宮若蘭冷漠的望著宋濂,此刻她的後背已經滿是汗水,剛才她用出的三槍,已經是她的全力,如果不是宋濂被回馬槍震懾住,再打下去,她就會落敗。
這個發現讓她心有餘悸,自己還是有些託大了,武道一途需要循序漸進,下次若非生死危機,絕對不能夠再越階戰鬥了。
可儘管如此,為了震懾住宋濂,她也只能夠硬撐下去,因為今晚這一戰,關係到她接下來的佈局,收服宋濂十分的關鍵。
當然她也可以設計活捉宋濂,然後用他的筆跡和吳氏聯絡,以此來拖延時間,但是這樣終究是存在風險,所以她只能夠選擇這危險係數最高,但是收效最好的方法。
“罪奴宋濂,不該聽信讒言,行刺家主,罪該萬死。”
宋濂此刻再次納頭就拜,如果之前南宮若蘭告訴他,她是家主,他一定不信,但是經歷了剛才一戰,他十分確信,如果不是回馬槍,又怎麼能夠打敗自己?
同時他也在心中,回想起南宮若蘭所做的一切,不得不佩服南宮若蘭的能力,若說這樣的人被侯爺選中,他必然不會懷疑,因為南宮若蘭就是宣平侯府再次崛起的希望。
“你還要誣衊我婆婆?”
南宮若蘭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一副完全不信自己婆婆會對自己下手的模樣。
“家主,我和吳氏有書信往來,暗殺家主,就是吳氏命令罪奴做的,罪奴句句屬實,可以簽字畫押和那吳氏當面對質的。”
宋濂的眼中滿是憋屈的淚水,這一切就是吳氏指使他做的,他要怎麼做家主才會相信自己?
同時他心中也對吳氏不恥,這多好的兒媳婦,自己把真相都擺在面前了,她都不相信,吳氏怎麼是不是眼瞎了?
“我不信!”
南宮若蘭繼續搖頭,心中卻是已經狂喜,這簡直是送上門的禮物,如果能夠拿到宋濂的簽字畫押,還有那些書信,她就有了制衡吳氏的法寶。
不管是在家法還是國法之中,聯合外人謀害兒媳,那可都是重罪。
此時的宋濂,並不知道南宮若蘭的想法,還以為南宮若蘭真的不信,聲淚俱下道:“家主,您是宣平侯府崛起的希望,您不能夠再被奸人矇蔽了,罪奴可以以死明志。”
“宋老,你別說了,就算是婆婆要害我,我也不能夠責怪她,一定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
南宮若蘭此時也偷偷抹了一下眼淚,此番話就連她都覺得有些噁心,但是對於宋濂這樣的老人而言,卻是十分受用。
“家主,吳氏利慾薰心,貪圖享樂,為了私利要謀害家主,這是重罪,若是不能夠處理,將來效仿者必然不計其數呀!”
前一刻還在殺南宮若蘭的宋濂,此刻卻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南宮若蘭要殺他的婆婆,而他的眼中滿是真切。
“那是我的長輩,休要再提了。”
南宮若蘭急忙衝著宋濂擺手,臉上一副心痛,卻是要默默忍受的神情。
“唉!”
看到南宮若蘭的神情,宋濂不斷的搖頭,將南宮若蘭和吳氏一比,發現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宋老,你還是繼續給我婆婆回信吧,就說等我重振了侯府,到時候她要殺要剮,都隨她吧!”
南宮若蘭身體一個踉蹌,栽坐在了涼亭的邊緣,整個人彷彿已經心力交瘁一般,衝著宋濂揮了揮手。
“家主,我不能繼續錯下去了呀!”
宋濂拼命的搖頭,如果之前對吳氏忠心,那是念在老侯爺,可是現在她是徹底被南宮若蘭收服了,他要是再繼續跟吳氏通訊,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宋老,你這是何苦呢?”南宮若蘭一臉無奈的神情。
“家主,您儘管做你的事情,吳氏那邊我自會為你拖延時間,就算將來吳氏想要家主的性命,宋濂也會據理力爭。”
宋濂一臉激動的對著南宮若蘭拜了拜,似乎深怕南宮若蘭不同意自己的計劃,轉身離開。
“你用的不是回馬槍,最後一槍才是回馬槍。”
涼亭內,看著宋濂走遠,蘇淺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