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攜款跑了?”
宣平侯府的眾人,在秋風中已經凌亂了。
這算怎麼回事?堂堂宣平侯府世子夫人,居然帶著錢跑了,這簡直就是離譜,整個太安城都找不出這樣的案例呀?
“那我們怎麼辦?”
二夫人等人也全部都傻眼了,現在府裡的庫房也沒錢,店鋪也全部都被賣了,這是要她們喝西北風的節奏了。
“好狠的人呀!”
三夫人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看著自己三房那些破事,不是沒有想過要攜款跑路,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這世子夫人可是帶著整個宣平侯府的家底跑了,簡直就是不給這些人活路了。
“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呢?”
吳氏此時才從地上爬起,她的臉上依舊能夠看到慌亂,雙手都在發抖,此刻她已經想起,昨天自己的孫子就被南宮若蘭帶走了,自己可是一天都沒有見了。
“老夫人,世子夫人昨晚在馬廄牽了三匹馬,還有一輛馬車,帶著小少爺走了。”
負責管馬的管事,此時小聲的開口。
“她攜款跑路?帶我孫子做什麼?”
吳氏頓感胸口一陣刺痛,府庫裡的錢財,城裡的店鋪,都可以再想辦法,但是吳驚鴻可是自己唯一的孫子,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活呀?
吳氏越想越氣,直接就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起來道:“南宮若蘭,不管你跑去哪裡,我都要把你挫骨揚灰。”
“報官吧?”
此時一旁的二夫人小聲的開口提醒吳氏,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趁著南宮若蘭還沒有逃遠,報了官還能夠追回來。
“這?”
原本怒火攻心的吳氏,一聽報官,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世子夫人攜款跑了,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被太安城其餘世家知道,那他們宣平侯府,就真的是光腚拉磨,轉圈的丟人了。
可若是不報官,不去追回自己的孫子,吳氏又心有不甘,心中頓時糾結萬分。
就在此時,那負責馬廄的管事,卻是小聲的開口道:“世子夫人走的時候好像說過,她是帶著小少爺去辛莊歷練了,兩個月就會回來。”
“你怎麼不早說?”
吳氏一臉憤怒的看向那馬廄的負責人,心中暗呼僥倖,幸好自己沒有去讓報官,否則到時候南宮若蘭回來,她就真的沒有臉在宣平侯府待著了。
“世子夫人說是您讓她帶著少爺去歷練的。”
馬廄的管事,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自己怎麼會知道世子夫人和老夫人沒有說?他也不敢問呀?
“什麼?”
人群聞聲頓時炸鍋,吳氏安排了南宮若蘭躲出去,卻是讓她們來這裡堵南宮若蘭,這不是把她們當猴再耍嗎?
難怪剛才那麼痛快的來,然後又不同意報官,這是在演戲呢?
“老夫人,您就不要演戲了,是不是你和你兒媳婦想要貪墨宣平侯府的銀子,在這裡跟我們唱雙簧呢?”
二夫人冷笑一聲,再次帶人將老夫人圍了起來,氏已經安排南宮若蘭離開,那她們的問題,就只能夠找吳氏解決。
“該死的南宮若蘭,我什麼時候說了?”
吳氏卻是眼前一黑,被氣暈了過去,這一次她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
京畿前往關內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疾馳。
趕馬的是一名身穿青色短衫的俊俏小子,他一邊趕路,一邊不時的看向車廂,神情小心翼翼,似乎深怕顛簸了車廂內的貴人。
“為什麼要帶著這個小子?”
在馬車的前方,葛峰揹著一個黑色的揹包,端坐在馬背之上,不時的回頭打量著這個少年,他的心中隱隱有了危機感。
他跟隨世子夫人離開宣平侯府,世子夫人身邊就只有他和初七兩人,他們就是世子夫人在宣平侯府的絕對親信,等到再回宣平侯府,自己必然會得到重賞,現在又多了一個馬伕,這份恩寵必然會少上幾分。
“姑娘,咱們這一走,真的沒事嗎?”
車廂內,初七一臉擔憂的看著剛剛結束打坐的南宮若蘭。
昨天她還在想,要是給這群人天天吃鹹菜,自己要怎麼應對她們的不滿,卻是沒有想到,姑娘晚上直接帶著她腳底抹油開溜了,留給了老夫人一個爛攤子。
雖然覺得姑娘這一招有些損,但是想到老夫人這些年如何欺負她們,她又覺得有些好笑。
“我們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