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祠堂,香火嫋嫋升起。
昨天剛剛讓南宮若蘭答應收吳驚鴻為養子,今日吳氏就想要讓吳驚鴻認祖歸宗。
這一夜翻來覆去她是沒有睡好,南宮若蘭的轉變,隱隱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此刻她牽著吳驚鴻的小手,早早的來到祠堂上香禱告,希望先祖能夠保佑,自己這位孫子能夠順利繼承世子之位。
“聽說了嗎?世子夫人居然頂撞了侯爺夫人,這種以上犯下的兒媳婦,根本就不配進祠堂。”
“沒錯,這世子夫人就是天煞孤星,她剛入門,我們侯府的男丁就死絕了,真不知道老夫人留著這掃把星做什麼?”
“誰說不是,在我們村裡,這種女人就要浸豬籠。”
負責操辦儀式的丫鬟們,早早的忙完了手中的活計,紛紛湊到一起,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
這些人原本只是在心中想想,可是這三年南宮若蘭溫順的就像是一隻小貓,這些人漸漸也就不再避諱這位世子夫人。
“哪裡來的賤婢,居然敢嚼世子夫人的舌根子。”
此時初七一臉不忿的出現在她們的身後,大聲呵斥這些人。
這些年每次遇到有人背後議論她家姑娘,她都會上前跟人理論,甚至晚上還會偷偷的為南宮若蘭抹眼淚。
“你不也是賤婢?”
一名為首的丫鬟,一臉怒意的看著初七,在她的帶領之下,一群人瞬間就將初七圍在了中心,她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眼看就要朝著初七單薄的身上招呼。
“她不是。”
就在此時,南宮若蘭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之外響起。
今日的南宮若蘭,一改往日的淡雅裝束,穿上了一件大紅色的長袍,頭髮也只是簡單的弄了一個髮髻,並沒有帶任何的配飾,卻是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在她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名濃眉大眼,身材壯碩的青年,正是葛忠的兒子葛峰,今日一早就來到了蘭苑,南宮若蘭在後面囑咐了他幾句,這才落在了初七的身後幾步。
“世子夫人。”
那些丫鬟看到來人是南宮若蘭,頓時就慫了,紛紛恭敬的行禮,畢竟在豪門大院之中,最講究的就是尊卑有別,以下犯上更是可以直接杖斃。
“夫人。”
初七一臉忐忑的看著南宮若蘭,今日原本是大少奶奶收養小少爺的大好日子,她卻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她心中很是自責,同時又有一些感動,大少奶奶居然為自己出頭,這不禁讓她感覺回到了姑娘未出閣的時候。
那時候姑娘偷偷帶著自己去看燈會,卻是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幾個小賊,那晚姑娘就是站在自己身前,打跑了那些小賊。
“她是我的姐妹,也是未來宣平侯府的管事,你們敢於對她不敬?”
南宮若蘭一步踏出,來到初七的身前,一把攬住她的肩膀,目光陰冷的看向四周的丫鬟和奴僕。
面對南宮若蘭強大的氣場,這些奴僕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開口。
“小姐。”
初七的眼中,頓時有淚水奪眶而出,她並不是為自己能夠成為管事而高興,而是因為南宮若蘭說她是她的姐妹,這是她們之前還在閨中的約定,卻是沒有想到,小姐居然還記得。
“你已經是管事了,不能哭了。”
南宮若蘭笑著安撫了一下初七,很快又轉身看向那些丫鬟道:“妄意主家,你們已經不是我們宣平侯府的奴才了。”
“世子夫人,我們再也不敢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丫鬟們臉色大變,瞬間跪倒一大片,眼中滿是哀求,和之前的囂張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蘭,何必跟一些丫鬟婢女一般見識?主母可在祠堂等你呢?”
就在此時,祠堂內走出一名身姿綽約的女子,笑嘻嘻的望著南宮若蘭。
“若蘭也是你個賤婢可以叫的?”
南宮若蘭臉色一沉,一個箭步衝上前,抬手對著女子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南宮若蘭並沒有留手,這一巴掌異常的清脆。
“你怎敢?”
女子臉色大變,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若蘭。
在場的眾人也全部都傻了,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但是很快那些奴僕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南宮若蘭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沒有辦法抵抗,但若是眼前的這位出手,把南宮若蘭拉下馬,那他們就能夠死裡逃生了。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