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手了!”
返回宣平侯府的馬車上,看著手裡的地契房契,南宮若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後母意識到這場生意的風險,不敢加大投資,那樣她想要拿回祖宅,恐怕還需要付出一些麻煩。
“家主就不擔心他們提前把糧食賣了嗎?”
此時張慶之小聲的開口詢問。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跟在南宮若蘭的身邊,也算是見識到了南宮若蘭的手段。
但做生意本就有風險,萬一南宮夫人拿了糧食,三天之內賣掉,轉眼之間就能夠賺一筆錢,南宮若蘭的如意算盤就要落空了。
“她們都捨不得!”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這就是人性,當所有人都看到糧食價格瘋漲的時候,有糧食的人只會把糧食捂的更嚴實,讓它漲的更高,這樣自己就能夠獲得最大的利潤。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宣平侯府賣出了近千萬擔的糧食,全部只收了二兩銀子,現在市面上漲到四兩,糧食依舊沒有出現太多的原因。
“還是家主聰明,將她們都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們還毫無察覺!”
張慶之笑著拍了一下南宮若蘭的馬屁,眼中卻滿是佩服的神色。
世人皆知的道理,可又有幾個人,明明知道會漲,還會低價賣出自己的物品,恐怕整個太安城,也就只有南宮若蘭一人了。
“見過宣平侯府世子夫人!”
就在此時,馬車外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章北海?”
南宮若蘭眉頭不禁一皺,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她緩緩推開馬車的窗簾,就見到已經喬裝打扮,一襲黑衣的章北海,就站在他的馬車不遠處。
“有事?”
南宮若蘭神色有些不悅的開口。
按照她的設想,這個時候的章北海,應該還在江南道,甚至河東道。
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太安城。
畢竟對於當今陛下而言,永安王府,就是他的眼中釘,章北海出現在這裡,就可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進去聊?”
章北海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酒樓。
“好!”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章北海現在也算是自己的盟友,她也不能夠真的就讓他死在太安城,同時她心中也比較好奇,這章北海究竟找自己何事。
酒樓上,章北海為南宮若蘭倒了一杯溫酒,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已經在江南道,見到了你說的事情,我就想要知道,你這五年如何打算的!”
“這與你無關!”
南宮若蘭沒有去喝酒,上一次喝酒誤事,讓她對於酒十分的警惕。
“我們不是盟友嗎?”
章北海強壓著心頭的不悅,他冒著殺身的危險來看南宮若蘭,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如此的不領情。
“如果你能夠回到河東軍,你才是我的盟友!”
南宮若蘭神態冷漠的開口。
“你對我就只是盟友嗎?”
章北海的手在微微顫抖,他一路趕來,就是為了再見南宮若蘭一面,想要問他一個問題,可是南宮若蘭的回答,讓他難以接受。
南宮若蘭點了點頭,繼續冷漠道:“你現在還生活在鍘刀之下,隨時都有可能身首異處,還是想想,如何活下去才是關鍵,莫要想一些有的沒得!”
重生一世,南宮若蘭已經看開了很多事情,也深刻的意識到,在歷史的滾滾車輪之下,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只能夠隨波逐流,任人敲打。
現在的她,和章北海,都還生活在權勢的陰影之下,他們應該想的是,如何擺脫這一切,讓自己站在權利的頂端,最少不應該任由那些大人物隨意的打殺。
在那之前,不管是章北海,還是蕭暮,又或者是東方青木,她只能夠壓在心底,根本就不會去想。
這樣會顯得很冷漠,但在這個亂世,她稍微慢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復,她要做的事情,只能夠自己默默承受,沒有人可以替代。
“如果以後你我沒有這方面顧慮了呢?”
章北海眼中還有最後一絲希冀,從始至終,南宮若蘭都是他心中唯一的女人,原本他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強,就能夠重新得到南宮若蘭,可現在他卻是發現,南宮若蘭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這個發現,讓他莫名的有些慌亂,所以他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南宮若蘭的想法。
“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