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人自願參與鬥詩,若是戰敗,自願為宣平侯府世子夫人南宮若蘭驅使三載,無怨無悔。”
李巖已經寫下一份賭約,在場的學子太多,一人一份不知道要寫多久,南宮若蘭提議,索性就寫一份,讓這些學子簽名按上手印。
“抓緊開始吧!”
上千的學子,紛紛在賭約上簽字,然後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南宮若蘭,他們可是整個關內的青年才俊,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女子。
在這些學子的身前,此刻也都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有的已經開始落筆。
這是一個維護書院名聲的機會,同時也是這些學子能夠揚名立萬的機會,他們自然也都不願意錯過。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南宮若蘭提筆而作,在宣紙上寫下一首詞。
她從三十五年後歸來,寧國的詩詞大盛,則是在三十年後,她自幼習文,自然對於當時著名的詩詞都有涉獵。
這就是抄自一位女詩人的詩詞,在整個寧國詩詞界都是頂尖的存在。
現在用來對付白馬書院的學子,完全是碾壓。
“這?”
隨著南宮若蘭的詞寫完,東方青木在一旁誦讀出聲,在場的學子臉色紛紛大變。
“這詞我寫不出來。”
在場原本很多都已經握筆的學子,臉上紛紛露出絕望的神情,這首詞太驚豔了,寥寥數字,卻是說盡了詩詞的風流。
“這首詞很好!”
人群外白秋實也是不斷點頭,今日南宮若蘭就憑藉這一首詞,就要名動天下了,只是可惜這上千學子都要淪為墊腳石了。
“這?”
蕭暮此時也聽到了這首詞,整個人都愣在當場。
在拒北城的城牆上,他曾經聽到過南宮若蘭的詩,和現在完全是兩種風格,卻是質量極高,放眼整個寧國文壇,恐怕都沒有人能夠抵擋了。
這也讓他心中稍安,原來南宮若蘭早有準備,虧的自己居然還為她擔心一場?
“世子夫人,你這首詞,不會是抄的吧?”
此時賈似道卻是神情不屑的開口,南宮若蘭這首詞的確很好,但這也僅僅只是一首而已,他不相信南宮若蘭還能夠寫出第二首。
“是嗎?”
南宮若蘭冷笑一聲,既然要讓這些學子為自己所用,必然要在今日讓他們心悅誠服,她再次提筆,一首詞已經一氣呵成。
東方青木眉頭微蹙,卻還是低聲誦讀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好詞!”
“絕世好詞!”
人群之中,頓時發出一聲聲驚呼,這首詞就算是在後世,也十分的驚豔,這些學子都是飽讀詩書的人,自然不會不識貨。
南宮若蘭並沒有因此停筆,而是繼續寫下第三首詞。
既然已經決定抄寫後世的詩詞,那就索性多抄寫幾首,讓這些學子們,徹底心悅誠服。
一旁的東方青木,整個人都被驚住了,這位世子夫人寫詩詞居然都不用思考,卻又每一首都堪稱經典,這太詭異了。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中秋,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這……”
第三首詞的出現,在場的學子都已經麻木了,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們已經放棄了書寫,因為他們已經明白,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體無完膚。
“這些都是世子夫人所寫。”
吳天福此時已經擠開人群,來到了聽雪亭,看著這後面的兩首詞,眼中已經有淚花閃爍。
南宮若蘭嫁入宣平侯府,就一直在守寡,這後面兩首詞,道盡了其中的孤苦,就連他這位族老,也都有了一些同情之心,若是有人再說這些詞不是南宮若蘭所寫,他都不同意。
“這老吳。”
一旁的白秋實,苦笑著搖頭,剛才還對這位世子夫人不滿,現在卻是又有些護犢子了。
“這就是她這三年的心境嗎?”
蕭暮的心臟莫名的有些刺痛,南宮若蘭如此優秀的女子,卻只能夠在宣平侯府守活寡,讓他心中為她感覺不值。
“這些詞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