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院,所有人全部都沉默了。
“這女人到底有多缺錢?”
門口的位置,蕭暮倚著門框站立,臉上滿是無奈。
第一次見到南宮若蘭,她就在跟北蠻做生意,為此不惜和整個拒北城的商隊為敵。
這一次又是為了錢,索性直接成了敲詐,而且是敲詐在當地最有勢力計程車族,簡直就是要錢不要命了。
“世子夫人需要多少錢?”
諸葛瑾一臉不悅的看著南宮若蘭,宣平侯府好歹也是八大世家之一,作為世子夫人居然會缺錢,這件事說出去誰信?
但相比於南宮若蘭那離譜的提議,能夠給錢解決,反而是大家最願意看到的,畢竟要是一位世子夫人真要在洛陽府地界出事,他們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南宮若蘭沉思了片刻,有些為難道:“這樣吧,一個學子一百兩。”
“多少?”
諸葛瑾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若蘭,一個人一百兩,那一千人不就是十萬兩銀子,這位世子夫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了。
“便宜了?”
南宮若蘭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諸葛瑾,繼續開口道:“算了,我們宣平侯府和洛陽府計程車族也有些交情,就算便宜了,這個虧我們也認了。”
“你認了?”
諸葛瑾嘴角抽搐,之前他已經見識到了南宮若蘭的厲害,此刻他卻是發現自己還是井底之蛙,這位世子夫人的臉皮之厚,世所罕見。
明明就是她要趁機宰洛陽府計程車族,現在經過她一說,反而要洛陽府士族欠下她一個天大的人情,然後她還吃了大虧。
“你們不認?”
南宮若蘭握住茶杯的手一頓,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我?”
諸葛瑾身體一個哆嗦,面對南宮若蘭的恩威並施,他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可面前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子罷了。
“這件事還是要給些時間商量的。”
此時一旁的白秋實,急忙跳出來打圓場,一名學子寒窗苦讀十載,也未必用得到百兩銀子,現在南宮若蘭獅子大開口,總要給這些士族考慮的時間。
他說完話,又看向了諸葛瑾道:“還不去跟那些族長商量一下,儘快拿出一個方案來?”
“是!”
諸葛瑾如蒙大赦,急忙點頭,轉身就朝外走去,這裡他一刻都不想待了,深怕後面南宮若蘭又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你們也走吧!”
白秋實又看向那些圍觀的學子,這些學子昨天已經被南宮若蘭的才情驚豔到了,此刻到來更像是朝聖,但是如此多人圍著一個女子看,的確有些不成體統。
學子們不情不願的離開,紅葉院也隨之恢復了清靜。
“多謝世子夫人了。”
等到眾人退去,白秋實這才主動端起一杯茶,送到了南宮若蘭的面前。
白秋實雖然沒有混跡官場,卻也不是愚笨之人,南宮若蘭昨天已經佈下了驚世之局,洛陽府各大士族都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士族都會考慮。
可南宮若蘭卻是沒有直接跟士族接觸,而是選擇在白馬書院,當著所有學子的面,挑明瞭這一切,這就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面子,不管將來士族是否恨南宮若蘭,一定會承他這個和事佬的人情。
“白院長太抬舉我了。”
南宮若蘭輕笑搖了搖頭,她選擇來白馬書院,自然是要送白秋實一個人情,但也並非僅僅如此。
“世子夫人還是想要那分院的名頭?”
白秋實詫異的看著南宮若蘭,兩個人昨天不過是初識,南宮若蘭就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這其中必然是有所求的,只是南宮若蘭想要的這件事,就算是他,也無能為力。
這是洛陽府的逆鱗,更是中原各大士族的命脈,若是南宮若蘭開了先河,必然會引得各大世家爭相模仿,這就是天下士族的死敵。
南宮若蘭點了點頭,一臉誠懇的看著白秋實道:“只是需要一個臨時的名頭罷了,那些士族也不可能將所有學子都買走,還是會有一些學子要跟我走。”
“這?”
白秋實神色一愣,南宮若蘭說的並沒有錯,士族培養學子,是看中他們的學識和未來,這一次他們就算真的會出錢,也不可能全部都買下,畢竟一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
剩下的那些學子,多半都是科舉無望奪魁,本就是士族要捨棄的存在,而這些人按照賭約,還是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