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刑部的西廂房內,蕭暮緩緩醒來,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好大的雪?”
蕭暮一臉驚喜的看著屋外的雪,臉上滿是欣喜的神情,往年這個時候,太安城就會有各種賞梅賞雪的宴會,他是否就可以趁機邀請南宮若蘭?
“唉!”
一旁的東方青木,合上一卷檔案,自從昨晚南宮若蘭離開之後,他就有些心不在焉,這些檔案也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了?”
蕭暮一臉詫異的看著東方青木,和他認識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有這樣的神情,這可比天上的神仙下了凡,還讓人驚喜。
“沒事!”
東方青木搖了搖頭,昨晚南宮若蘭到來的事情,他不能夠告訴蕭暮,因此此刻有些心虛,不敢和蕭暮直視。
“要不我們今天去宣平侯府?”
蕭暮一臉興奮的開口,雖然昨晚東方青木說了很多,但此刻早就已經被她拋到了腦後。
“她應該沒空吧?”
東方青木緩緩站起身,來到門外,看著這茫茫的大雪,別人眼中的美景,在他看來這地上就是一具具白骨,這場雪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活活凍死。
“不去怎麼知道?”
蕭暮卻是不管那麼多,拉著東方青木,冒著雪直奔宣平侯府的方向而去。
“人呢?”
宣平侯府門外,蕭暮整個人都愣住了,宣平侯府的大門緊閉著,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應。
“別敲了,宣平侯府昨晚出了大事了。”
就在此時,隔壁的門房,一臉不耐煩的望了過來。
“出了什麼大事?”
蕭暮整個人都是一愣,昨天南宮若蘭才剛回宣平侯府,莫非是她出了什麼事?
自從見到了南宮若蘭,他就一直都在關注南宮若蘭的訊息,自然也知道,她在宣平侯府過的並不好,總是被老夫人欺負,這在太安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昨晚老夫人東窗事發,投井了。”
門房一臉玩味的開口,這件事現在已經在整個太安城都傳瘋了,任誰也沒有想到,一生要強的老夫人,居然會晚節不保。
“什麼?”
蕭暮嘴角抽搐,這訊息也太勁爆了。
“小點聲,這件事宣平侯府可不讓往外說。”
門房輕笑一聲,雖然這件事宣平侯府守口如瓶,但是這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已經成為了整個太安城,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具體什麼事情呢?”
蕭暮一臉好奇的湊了上去,主動塞給隔壁門房一塊小銀子,就連一直冷酷的東方青木,也都好奇的湊了過來。
“據說是這位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有位青梅竹馬,她愛慕虛榮,放棄了青梅竹馬,嫁入了宣平侯府,但老侯爺常年征戰,久不在家,所以她難耐寂寞,又和那青梅竹馬勾搭在了一起,還生有一子。”
“這不侯爺戰死了嗎?宣平侯府沒有了男丁,老夫人就想要強迫她兒媳婦認養她私生子的兒子,讓他來繼承宣平侯府的家業,這不就是欺負人嗎?”
“她兒媳婦回了一趟老家,調查出這個孩子並不是他們吳氏族人,也知道了老夫人的陳年舊事,證據確鑿之下,老夫人直接畏罪,投了井,幸好被她兒媳婦給救了起來。”
門房得了銀子,繪聲繪色的說著,就好像是親眼看到的一般。
“還有這種事?”
蕭暮和東方青木聽的目瞪口呆,這種事情太離奇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關於宣平侯府老夫人的故事,早就已經繪聲繪色的傳到了太安城各處宅子之中,成為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此時,南宮若蘭並不知道此事,她正站在一處鋪子前發呆。
“就是這裡嗎?”
南宮若蘭眉頭一皺,這是三夫人送給她的店鋪之一。
“這也太偏僻了?”
姜白衣也是眉頭深鎖,開店最重要的就是位置,但這家店鋪在巷子的最深處,如果不是熟客,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家店鋪,這種情況之下,這店鋪能夠賺錢才怪。
“這裡距離北門很近,方便我們運送糧食進來!”
此時一旁的張慶之一臉恭敬的開口,他現在是南宮若蘭的護衛,同時也是所有護衛的最高統領。
葛忠在岳陽府收購的糧食,已經運到了太安城北門外的村落儲存了起來,現在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