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些大船上押運了六百萬兩銀子?”
“聽說了,那些都是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在洛陽府搜刮的!”
“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錢!”
岳陽府的江面上,各大船家都在瘋狂的議論著,他們的目光,不時的看向南宮若蘭的商船,眼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訊息屬實嗎?”
漕幫的據點內,曹蛟龍一臉激動的看向來彙報的屬下。
“訊息屬實,那商船中,本就有我們漕幫的外門弟子,今晚他們就會到達鴨子灘!”
屬下也是一臉激動的神色,這些年他們敲詐過往的商隊,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銀子,這一次若是能夠將這些銀子佔為己有,他們這輩子都不愁了。
“好!”
曹蛟龍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色,黃鶴樓上,南宮若蘭讓他丟了面子,他回來後一直都在想報復的方法。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打劫南宮若蘭的商隊,這樣也能夠讓那些觀望的人知道,他們漕幫不是好惹的。
“這是一筆大生意,要不要通知一下韓知府?”
屬下一臉擔憂的神情,這可是六百萬兩銀子,還有葛忠收購的那些糧食,就憑藉他們這些人,加上江中的水匪,總感覺還是缺少了一點什麼。
韓俊雖然是一個廢物知府,但是他的手下,卻是有一支千餘人的水師,若是能夠有他們配合,這一戰將再無懸念。
“不用,那傢伙就是一個膽小鬼。”
曹蛟龍冷笑一聲,通知韓俊自然安全一些,可那也意味著要分對方一些銀子,但是現在他想要獨吞這些錢。
“即刻通知董小二,今晚在鴨子灘劫船!”
……
“韓知府,那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居然帶了六百萬兩銀子!”
岳陽府的水師提督黃偉,一臉激動的來到府衙面見韓俊,現在關於這個訊息滿天飛,就算他想要裝聾作啞也做不到了。
“真的?”
韓俊的臉上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這些年雖然他一直都和漕幫同流合汙,但是漕幫一直都瞧不上他,他得到的好處也十分的有限,突然得知這麼大的一筆錢,他如何能夠坐住?
“那曹蛟龍已經帶人去了!”
黃偉著急的開口,岳陽府的水師是官軍,不可以私自調動,否則他根本就不會通知韓俊,自己帶人就過去了。
“曹蛟龍沒有通知我們?”
韓俊眉頭一皺,瞬間就已經想明白,這是曹蛟龍想要吃獨食。
“韓知府,再不動手就晚了!”
黃偉神情越發的著急,這可是六百萬兩銀子,眼睜睜的看著錢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做不到。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韓俊擺了擺手,嘴角突然露出陰冷的笑意道:“既然曹蛟龍不義,就休怪我無情了,你即刻調動水師出動,就說是剿匪,一旦曹蛟龍的人登船,就直接擊殺!”
“韓知府妙計!”
黃偉眼前頓時一亮,如此一來,世子夫人等人被劫的事情,就可以全部都推給水匪,他們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吞下所有的錢。
……
黃鶴樓上。
“王爺,我們不出手嗎?”
蕭霜降一臉急切的開口,這可是六百萬兩銀子,若是能夠一擊得手,那他們水軍未來一年的糧餉也就有了,這樣的機會,怎麼能夠就此錯過?
“你不覺得奇怪嗎?”
楚王則是坦然的坐在椅子上,正認真的臨摹南宮若蘭的字跡。
最初只是覺得南宮若蘭的詩詞很好,可是每天觀看這首詩,卻是發現南宮若蘭的書法更是一絕,婉約大方,又隱約能夠看到殺伐之氣。
字如其人,很多書法大家,都能夠透過字,來讀懂一個人。
在這些字中,楚王見到了不一樣的南宮若蘭。
“什麼意思?”
蕭霜降疑惑的看著楚王。
“這個訊息是誰傳出來的?”
楚王笑著看向蕭霜降,這件事十分的隱蔽,現在卻是傳的滿城風雨,這也太古怪了。
“這是南宮若蘭商隊裡的船老大親眼所見的。”
蕭霜降一臉嚴肅的開口,這件事他已經求證過了,並非以訛傳訛。
而且已經過了那麼久,南宮若蘭敲詐洛陽府士族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了岳陽府,也就是說,南宮若蘭的身上,真的有六百萬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