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溪見東見傷口還在流血,走上前攙扶著他,“東見,我們先回去。”
“好。”
楚明溪攙扶著東見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麼,
“周嚴呢?他死了嗎?”
眾人一個個扯掉黑衣人臉上的黑色面巾,不見周嚴的蹤影。
“我帶人去追。”
風來一揮手,帶著大批護衛朝著林中追了過去。
東見看著後面趕來的那隻老虎正給兩隻受傷的老虎分別舔著受傷的傷口,蹲下身子摸了摸它們的腦袋,
“辛苦你們了,你們回去好好養傷。”
老虎聽懂了他的意思,撐著身子站起身來,步入林子裡。
楚明溪不解道:“它們受傷了,為什麼不給它們治療一下再走?”
怎麼說剛剛要不是這兩隻老虎牽制住了季橫,他們現在不一定能活下來。
東見低聲解釋:“不用擔心,動物天生就會自行找草藥療傷,我們無需干涉。”
另一邊逃跑的周嚴拖著受傷的身體跑出了很遠,確認身後沒人追上來,這才倚靠在一棵樹旁大口喘氣。
“公子,你怎麼可以獨自逃跑呢?”
突然,在他前方出現一女子的身影。
定睛看去,他面露驚喜,“春晗,是你!”
只是他剛剛驚喜的神色又立馬變得警惕起來,
“你不是在上京嗎?怎麼會在這裡?”
畢竟這種地方,除了別有目的,一般沒有人會來,瞬間對春晗保持了幾分警惕之心。
春晗款步走了過來,她還是一如往常那般風姿綽約,但是聲音卻很冰冷,
“當然是為了找你啊!你出去這麼久,我等的好辛苦。”
周嚴心裡咯噔一下,找他?
春晗伸手摸上了周嚴的臉頰,一臉痴迷的看著他,
“公子,你曾許諾過,會娶我為妻,結果得到了就變成我一賤青樓女子只配為妾。許諾將我迎娶進門,可如今就連個妾,你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於我。公子,我很失望啊!”
周嚴此時心不在焉,他生怕背後有追兵,只得安撫道:
“本公子說的都是真的,你放心,這次回去以後,我一定將你帶入將軍府。這裡太危險,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說著就去拉春晗的手,想要一起離開。
可是拉了一下,發現春晗紋絲不動,他疑惑回頭。
突然,他只感覺腹部一涼,低頭一看,一把匕首紮在他身體裡。
“你為什麼?”他口中的鮮血噴湧而出。
春晗不想沾染上他身上的血跡,嫌棄的退到了一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殘留的血跡,
“本來想著能攀上你將軍府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負心漢,既如此,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你這個毒婦。”
周嚴怎麼都沒想到,他一直以為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春晗竟然這麼狠毒。
他伸手就想去掐春晗,春晗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我毒婦?”
春晗冷笑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還想著能利用你擺脫三皇子的控制,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你哪裡能活到今天?你以為我們青樓女子只配被你們男人玩弄嗎?實話告訴你,春滿樓的每一位女子都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那你就去死吧。”
說著上前拔出了匕首,又是一刀捅了下去。
周嚴顫抖著手想要去抓春晗,可手最終僵在半空垂落下去,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
春晗抽出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摸了摸他的臉頰,
“說實話,就這麼殺了你挺可惜的,誰讓你不珍惜我,我春晗可不是誰都能玩弄的。”
突然,叢林的不遠處一群鳥雀被驚起,有人來了。
她快速收起匕首,轉身消失在林中。
待東見他們追來,只看到地上週嚴冰冷的屍體。
一行人回到了縣衙,仲叔給東見包紮好了傷口,叮囑道:
“沒有傷中要害,沒什麼大礙,你這幾天不要動武,以免傷口裂開。”
“嗯,謝謝仲叔!”
仲叔收拾好藥箱下去了。
楚明溪坐在他旁邊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剛剛仲叔說的話她沒聽清。
東見湊到她耳邊大聲道:“我沒事,小姐放心。”
聽著東見中氣十足的樣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