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明溪房門外,東見正把玩著手中已經雕刻好的木頭小人。
“有人嗎?人呢?”房間內傳來楚明溪微弱的聲音。
她剛剛醒來,感覺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看東西也很模糊。
“我這是怎麼了?瞎了嗎?”
她將手伸到面前,能看出手的大概形態,但是很模糊。
東見聽到聲音,快速推門而入,來到床前,“小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楚明溪顧不得眼睛的事情,吧唧了幾下乾癟的嘴唇,“水,先給我喝口水。”
東見連忙從桌上倒了杯水給她,楚明溪看著面前有些模糊的杯子,伸手去接,什麼也沒接到。
東見看著楚明溪這接空的手,心中猛然一驚,意識到什麼,將杯子塞入她手中,緊握她的手,“小姐,你的眼睛怎麼了?”
“啊?你說什麼?”
楚明溪似乎感覺面前的人在說話,但是她沒聽清。
手中摸到了水杯,大口喝了起來,她太渴了。
東見又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可是楚明溪喝完了整杯水依然毫無反應。
他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都慌了神,他快步跑出了房間找仲叔去了。
不一會兒,屋子裡來了一群人,大家憂心忡忡的看著仲叔給楚明溪檢查傷勢,沒人敢出聲,生怕打擾到了他。
仲叔換了楚明溪頭上纏著的紗布,又給她檢查了眼睛和耳朵,給她把了脈,這才站起來。
薛劍明忍不住問道,“仲叔,我妹妹到底怎麼了?”
東見一臉緊張的看著仲叔,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擔心。
仲叔掃了 一眼眾人,這才開口道:
“她本身眼睛和耳朵沒什麼問題,但是頭部受傷,有淤血,這才引起了一些不良反應。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開些活血化瘀的藥,她的機能會逐漸恢復。”
聽了他的話,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揹著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
楚明溪爬了起來,雖然腦袋有些暈,但她已經躺了一天了,屬實有些累了。
更何況傷口的位置還在腦袋上,怎麼睡都感覺疼。
趙北恆上前按住了她,聲音輕柔,“你別起來,你現在身子不方便,還是躺著吧。”
楚明溪推開他的手坐了起來,“傷口的位置躺著疼。”
仲叔說道:“殿下,讓她出去走走吧,她腦袋上的傷不算嚴重。多出去活動一下,也許淤血散的比較快。”
聽到仲叔都這樣說,趙北恆也沒有再攔她。
楚明溪好奇的掃視著面前一群模糊的人影,
“你們都在看我嗎?看我幹嘛?都忙去吧。對了,把那個李茂和劉松給我帶過來,我要揍人出氣。”
趙北恆回道:“你那一刀,李茂失血過多,死了。”
“啊?你說什麼?”
楚明溪聲音提高了八倍,她知道自己的聽力也出現了問題,說話都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趙北恆不解問:“仲叔,她剛剛不是聽得清嗎?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仲叔解釋道:“殿下,她這個耳背時好時壞很正常,等淤血清掉就好了。”
趙北恆無奈,只得再重複了一遍。
“啊?你說什麼?你把他睡了?”楚明溪嘖嘖了兩聲:“殿下,你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這麼重了?”
趙北恆:“”
風來在一旁憋著笑,但又不敢笑太大聲,其他護衛也在偷笑。
趙北恆忍不住怒斥:“楚明溪,你這耳背也太嚴重了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他,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啊?你要揹我回家?”楚明溪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還能坐馬車的。”
趙北恆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住自己的脾氣,耐著性子把嗓門提高了幾個分貝,
“李茂被你殺了,你這個樣子就不要見劉鬆了,他現在關在牢裡,這些你都不用操心,好好把傷養好就行。”
“啊?你吃鴨肉把牙磕鬆了,殿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當然擔心你了,最近就不要吃太硬的東西了,不然牙齒不好看上羽公主會嫌棄的。”
趙北恆:“”
護衛們再也控制不住,都跑了出去大笑起來。
薛劍明苦笑著搖頭走了出去,生怕再聽下去他也要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趙北恆無奈的站起身來,看著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