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葉蕭的面容很是熟悉,但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葉蕭如今身材長得挺拔修長,英俊白皙的臉由於近些時日的風吹日曬,顯得有些滄桑,倒有了幾分風塵僕僕的味道。
狂風呼呼地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突然一聲霹靂炸響,震耳欲聾,嚇得晴兒猛地抓住謝淼淼的手臂,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謝淼淼一驚,思緒忽然回到葉蕭破天道關時的情形。只是短短兩年未見,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已變得如此英俊挺拔。
謝淼淼一時也不敢確定眼前之人是否就是葉蕭,只是默默聽著周圍人的交談。
“兄臺,從哪裡來?此去何方?”書生一臉熱情地問道。
“從江城來,去往江州,探訪親戚。”葉蕭把肉餅放在火上烤熱後咬了一口,慢慢說道。
“兄臺,真是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從江城前去幾千裡之外的江州府。”書生掃了眼葉蕭背後的黑劍,“小可也是到江州府求取功名,不如結伴同行,一路好有個照應。”
“也好,兄臺若不嫌小弟累贅,定當奉陪。”葉蕭應聲道。
火光搖曳不定,農家夫婦已抱膝入眠,發出輕微的鼾聲。晴兒靠在謝淼淼大腿上,也已睡眼朦朧。書生閉目假寐,看似安靜,實則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那五名大漢互視一眼,眼神交流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然後一名大漢向謝淼淼一行走了過來。
大漢行了一禮,其中一人說道:“各位請了,我兄弟幾人未帶食材,腹中飢餓,向各位購買一些食材可好。”
方叔忙不迭地站了起來,說道:“兄臺客氣了,我們還有些食材之類,就給幾位兄臺送去,萬勿嫌棄。”
那大漢掏出一把碎銀向方叔遞去,方叔連忙擺手擋道:“區區食材之物,不值幾錢。”
兩人推搡間,那大漢左手卻不動聲色地射進火堆一物,眾人皆是睏乏之間,無人察覺。
大漢提著食材返回時,不經意之間對上書生眨了眨眼,書生不動聲色,見葉蕭還在閉目養神,便伸了個懶腰,看似不經意間伸出手掌烤火,一物掉入火中。
謝淼淼在方叔與大漢爭執時便清醒了過來,目光敏銳地察覺到大漢臨去之前在她和晴兒身上掃了好幾眼。
謝淼淼心中一沉,對方叔道:“方叔,可還有食材給幾位公子送去。”說著還向葉蕭方向看了幾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探尋。
方叔拿起一包食餅,提上一壺水向葉蕭他們的火堆走來。
“多謝大哥。”書生急忙站起,接過食材和水向方叔道謝。
方叔點點頭:“這是我家小姐讓我送的,不用客氣。”又打量了一下葉蕭,“這位公子,好生面熟,可是葉蕭葉公子。”
“小可正是葉蕭,多謝大叔所贈食物。”葉蕭也站起行禮。
“既是葉蕭公子,不妨到我們哪歇息片刻,我家大小姐謝淼淼也在那裡,明早雨停時好一起趕路。”
“多謝方叔,我與這位兄臺已約好,就不去打擾了,替我向謝小姐問好,明早當面告罪。”
方叔返回後與謝淼淼耳語幾句。
謝淼淼忽站起身,卻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方叔一驚,目光迅速掃向眾人,卻也軟癱在地,心中不由大急,怒喝道:“何方賊子,安敢如此,我們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謝家。”
“哈哈,江城謝家好大的口氣,可惜在這夜黑風高雨大之際,又能奈何我等?”一名大漢張狂地大笑起來。
“不錯,我家老大早聞謝大小姐貌美如花,持家有道,可是神交已久。”另一名大漢附和著,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呵呵,老大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又有一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們,你們幹了什麼?”方叔只覺渾身手腳痠軟無力,心中暗叫不好,知道此劫難逃。他絕望地望向葉蕭,哀求道:“葉公子,可否救我家小姐一救。”
書生緊緊拉住葉蕭的手,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慌亂地喊道:“怎麼辦?怎麼辦?遇到強盜了,碰上強盜了。”
“中了我們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十香軟筋散,無色無味,就是大羅金仙也得倒地不起,你求一個毛頭小子有屁用。”一名強盜得意地說道。
“是呀,還不如求求我們大當家的,以後說不定我們和謝家就是親家了。”
葉蕭緩緩睜開眼,臉上帶著戲謔的神情看著書生,冷冷地說道:“演的不錯,可是沒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