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墨藍的天幕還未完全褪去,長安城中的公雞尚未啼鳴,皇宮的大殿卻已燈火通明。燭火搖曳,映照著大臣們的面龐,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大臣們魚貫而入,腳步輕重不一,神色各異。他們相互寒暄,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可眼神中卻難掩忐忑,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飛鳥,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按照慣例,早朝開始。大臣們紛紛上前,彙報各項事務。戶部尚書戰戰兢兢地出列,他的腳步有些虛浮,聲音也微微顫抖:“陛下,近日國庫充實,各項開支暫無憂。”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迅速瞄了一眼李庚,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心中暗自揣測不良人是否已經掌握了自己與楊國忠勾結的秘密,手心早已被汗水溼透。
李庚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眼神如鷹隼般犀利,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大臣的表情和動作。他的手不自覺地放在腰間劍柄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就在這時,高力士邁著沉穩卻又帶著幾分威嚴的步伐走出,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且莊重,高聲道:“陛下有令,今日要徹查朝中與楊國忠勾結叛國之人,但凡有牽連者,即刻拿下!”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炸開了鍋。大臣們面面相覷,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有的佯裝鎮定,挺直脊背,可眼神卻開始不受控制地閃爍,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慌張。李庚大手一揮,早已埋伏在殿外的御林軍和不良人迅速湧入,腳步整齊有力,如潮水般將朝堂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兵器寒光閃爍,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整個朝堂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諸位莫要驚慌,只需配合調查,若問心無愧,自然無事。”李庚高聲說道,聲音堅定有力,在大殿內久久迴盪,試圖安撫眾人的情緒,卻難以驅散那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氛圍。
就在這時,禮部侍郎突然“撲通”一聲跪地,膝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陛下,臣有罪,臣曾與楊國忠有過書信往來,還望陛下開恩吶!”說著,淚水奪眶而出,鼻涕也流了下來,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李庚快步上前,動作乾脆利落,將他扶起,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些許:“侍郎大人,只要如實交代,或許能從輕發落。”禮部侍郎連連點頭,像一隻受驚的鵪鶉,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起來,話語中充滿了懊悔與恐懼。
見此情景,又有幾個大臣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戰勝了僥倖,紛紛跪地認罪。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哭腔,訴說著自己的罪行,大殿中瀰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但也有個別大臣仍在負隅頑抗,刑部尚書便是其中之一。他漲紅了臉,臉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吼道:“你們莫要血口噴人,我一心為國,怎會叛國!”他的聲音雖然高亢,卻難掩語氣中的慌亂。
李庚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從懷中掏出一疊信件,“啪”的一聲用力甩在地上,信件散落開來,紙張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刑部尚書,這可是你與楊國忠商討如何協助妖族攻城的信件,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刑部尚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被抽乾了血液,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御林軍立刻上前,動作迅速而有力,將他押了下去,他的掙扎和呼喊在大殿中漸漸消失。
抓捕行動進行得十分順利,不一會兒,十幾名涉案大臣都被控制起來。他們低垂著頭,臉上寫滿了絕望,被御林軍押著,腳步踉蹌地走出大殿。唐玄宗李隆基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看著這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大臣,心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他的手緊緊握著龍椅的扶手,指節泛白:“叛國者,絕不姑息,依律嚴懲!”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與憤怒,在大殿中迴盪,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隨著這些大臣被帶走,朝堂上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大臣們沉重的呼吸聲。李庚深知,雖然朝中隱患暫時清除,但赤鳳妖主的威脅還未解除,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面。他望向大殿外的天空,晨曦漸漸明亮,可他的心情卻依舊沉重,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