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禮眼帶笑意:“你今年多少歲?”
&esp;&esp;他肯定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又來問。水苓和他離得太近,呼吸有點快。這個人總是若有若無地貼近,做些會讓人誤會的事,搞得很曖昧。
&esp;&esp;水苓臉頰粉撲撲的,依著答:“20,還有兩年大學就要畢業了。”
&esp;&esp;將她扶起好好坐在懷裡,女孩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徐謹禮捏著她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一些很平常的問題:幾歲去的馬來西亞,和誰一起去,小時候喜歡幹什麼,和爸爸媽媽關係怎麼樣,上學最喜歡哪個學科,放假最愛幹什麼,有沒有喜歡或者追求她的男同學……
&esp;&esp;問得很瑣碎,事無鉅細,水苓慢吞吞地回答,偶爾斟酌一下。
&esp;&esp;徐謹禮耐心聽著,倆人在同一盞燈光下說著話,此刻顯得很溫情。
&esp;&esp;等都說完之後,他將水苓的腰摟住,頭擱在她的肩上向她的頸靠攏。很有依賴感的擁抱姿勢,水苓的內心很安靜,聽見他問:“這兩年在生活上,還有什麼難處嗎?除了之前說過的那些。”
&esp;&esp;“沒有。”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上學的事穩下來就沒什麼事了,只餘母親的債,那是她的事,和徐謹禮無關。
&esp;&esp;“真的嗎?”徐謹禮吻她的後頸,看著女孩敏感地縮了縮脖子。
&esp;&esp;“嗯。”水苓點頭。
&esp;&esp;徐謹禮的唇若即若離地貼在她的耳邊和頸側,看見女孩的耳尖發紅,笑問:“那為什麼看什麼兼職?卡里打的錢不用去工作?”
&esp;&esp;徐謹禮給她的那張新卡,結婚前還剋制著,就按照生活費的二倍標準打過來,結完婚的第一個月就打了二十萬,水苓還特地問他是不是打錯了,徐謹禮當時說:“沒有,就是給你用的。做我太太的月銷肯定不止這個數,你先拿點零花錢去適應適應。”
&esp;&esp;水苓當時捏著那張卡,啞然無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sp;&esp;“我……”她有些詞窮。
&esp;&esp;她那天聽見他說不想離婚,開心了一陣,隨後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又想,會不會那只是徐謹禮用來哄她的說辭。
&esp;&esp;說到底結婚這件事還是太虛幻了,他們連一個像樣的感情基礎都沒有,至少他沒有,所以水苓即使聽見他說不離婚,也不是很有安全感。
&esp;&esp;索取是有代價的,就像繼父供她上學,後面給她相親,希望她能嫁到一個富庶家庭一樣。
&esp;&esp;區區學費的代價就已經要她賠上後半生,這二十萬她更不敢碰。
&esp;&esp;哪怕他們不同,但誰知道呢?人都是會變的。
&esp;&esp;就像之前叔叔拒絕她,現在又來和她結婚,那之後再離開好像也不是什麼難預料的事。
&esp;&esp;她通常不會去想這麼悲觀的事,尤其是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只想著開心點,能過一天是一天。
&esp;&esp;徐謹禮沒繼續問她理由,舊事重提:“他沒和你說過不想離婚的事嗎?”
&esp;&esp;水苓仔細回想:“說過,不過當時是另一個叔叔說的。”
&esp;&esp;看她還是有意識地將他們區分,徐謹禮這回說得更直接點:“不管是誰,這種事,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想離婚,要我讓他出來和你重新說一下這件事嗎?”
&esp;&esp;“不用不用。”水苓總有一種打小報告的感覺,連忙擺手。
&esp;&esp;徐謹禮解釋:“沒有那麼多目的,結婚就是目的,一年的時間只是給你一個反悔的期限。他聽到你問能不能離婚,怕你覺得太突然才這麼說而已。”
&esp;&esp;“……那為什麼是我呢?”水苓最不能理解的問題。
&esp;&esp;曾經拒絕她,分開四年一次都沒聯絡,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和她結婚,換誰都會迷惑不是嗎?
&esp;&esp;“因為我們愛你,”徐謹禮說得很溫和,“正因為愛你,所以來和你結婚。”
&esp;&esp;水苓笑著,有些微妙的苦澀。
&esp;&esp;其實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