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藉機和女傭聊天,女傭根本不搭理她,根本建立不了任何的關係,裝無辜裝可憐都沒用。更別說待在屋子裡,腳腕上的鎖鏈可以讓她下床活動,卻壓根碰不到門,才過去七天,水苓就急得焦頭爛額,她臉上的假皮已經悶不住了。
&esp;&esp;七天時間裡,信鴿沒見到,連線人的影子水苓也沒看見。
&esp;&esp;易容不能被發現,不然還不知道趙奕真會怎麼對她。她在放風期間藉故和女傭吵著要化妝用的東西和那些不容易被一般人看出來的材料,一天要一樣。
&esp;&esp;趙奕真一開始不答應,水苓就一直鬧,拒絕進食,後來大概是嫌她煩了,才給她買。但不讓她去觸碰任何金屬和木製品,讓她去指揮女傭,以防她要偷藏東西來用作逃跑。
&esp;&esp;保住了這張假臉,水苓又開始想別的。
&esp;&esp;這樣下去真不行,家裡人都聽趙奕真的,還是得從趙奕真身上找突破口。
&esp;&esp;趙奕真每天必定會來一次,不是午飯時間就是晚飯時間,過來喂她吃完就走,水苓吃個飯都吃得心裡發毛,還找不到任何能說話的機會,一張口飯就已經喂到了嘴裡。
&esp;&esp;她嘗試在女傭餵飯的時候打碎碗摸個瓷片,結果手上的結還沒割完,趙奕真就突然在女傭走後不久過來了,發現碎瓷片後,扇得她屁股腫了快兩天。
&esp;&esp;待在屋內行不通,那得想辦法出去才好……
&esp;&esp;水苓昨天晚上特地吹了一夜的冷風,第二天有點低燒,故意咳得很大聲,讓女傭去通知趙奕真。
&esp;&esp;她要是死了,趙奕真拿什麼來當餌?總會來管管她的死活吧?
&esp;&esp;果不其然,趙奕真沒多久就黑著臉過來了。水苓裝病說渾身疼,要出去看醫生,結果趙奕真把手搭到了她的脈上,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裝的,帶著警告意味撐在她身上低聲說:“你要是再不給我安分點,以後晚上過來陪睡。”
&esp;&esp;水苓又羞又憤,咬牙忍了,也不敢再折騰自己,怕真的被這個禽獸當成暖床丫鬟。
&esp;&esp;該怎麼辦……難不成對付男人只能用最下下策的辦法嗎?
&esp;&esp;那不是和暖床丫鬟沒區別嗎?
&esp;&esp;水苓在夜裡抱膝坐在床上,把臉埋進膝蓋裡:到底是怎樣可悲才會要她去勾引自己的乾爸爸……
&esp;&esp;她想了很久,看著自己因為摸著碎瓷片割傷的手,女傭給她消毒過後纏上了紗布,握起來有一種緊繃感。
&esp;&esp;這雙手,是要用來了結弒親仇人的……
&esp;&esp;趁他睡覺時將他斃命,不也一樣是個死嗎?
&esp;&esp;如果真能殺了他,哪怕成為他的枕邊人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