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這種胡亂打罵人的事再有下次,被我知道是誰幹的,直接捲鋪蓋走人。”
&esp;&esp;那之後倒是沒有人敢輕易打罵水苓了,不過都是一個宅子裡生活的,免不了被人冷落使絆子。
&esp;&esp;徐謹禮後來發現,大家過得都是一般的苦日子,人總還有這麼多力氣來折磨人。誰比誰過得稍微好一點都不行,非得一起不安生。
&esp;&esp;他後來又招了個小廝來,讓水苓沒事就擱他身邊待著,到點回去睡覺就行。
&esp;&esp;夫人聽聞之後說他不懂下人,對下人太好,她們指不定哪天就要造反了。
&esp;&esp;徐謹禮光聽,既沒反駁也沒往心裡去。
&esp;&esp;他想這個孩子會不一樣,他會把人教好。教她認字,教她好好說話,教她有事要說,教她要會反抗。
&esp;&esp;人都是要教的,他能教好。
&esp;&esp;那次要被纏足,徐謹禮問完她疼不疼之後,水苓第一次小聲和他說:“我跑了,但是沒跑得掉,她們還被我踹了兩下。”
&esp;&esp;徐謹禮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笑出來:“踹得好。”
&esp;&esp;自從那次之後,她明顯膽子大了些,笑得也多了。
&esp;&esp;而現在,他感覺那種若有若無的隔閡又來了。
&esp;&esp;徐謹禮來了馬來亞之後實在太忙,沒能多看著點她,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哪不對勁,只能來問。
&esp;&esp;水苓搖搖頭:“沒有。”
&esp;&esp;他就知道水苓會這麼說,徐謹禮也習慣了她這個性格,把她的手拉過來,兩手包著,面對著她耐心地問:“連他們倆都看出來你不開心,又何必瞞著我呢?”
&esp;&esp;“以前就不愛說話,現在怎麼又這樣了,不是告訴過你,有事要說清楚嗎?”
&esp;&esp;她不說,徐謹禮只能挨個猜:“這套房子不滿意?”
&esp;&esp;水苓搖搖頭。
&esp;&esp;“管賬管煩了?”
&esp;&esp;她又搖搖頭。
&esp;&esp;“家裡傭人不聽話,氣著你了?”
&esp;&esp;還是搖頭。
&esp;&esp;他從吃穿用度猜到她見過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問題,實在想不出她還能愁什麼,最後,徐謹禮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男人?”
&esp;&esp;水苓聽得一噎,慌張地看著他。
&esp;&esp;好啊,哪個男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他家姑娘,還把人弄得天天耷拉個臉。徐謹禮口氣變了,非要問出個好歹來,水苓直搖頭,都說不是不是。
&esp;&esp;他真的有點生氣了,不明白水苓怎麼會為一個外人和他生分起來,問不出來也只能嘆氣:“好,你也長大了,那這些事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esp;&esp;放下是不可能的,那天之後,徐謹禮回家的次數明顯多了,連靠近水苓的一條公狗都會被他多看兩眼,更別說誰想上門來找人,被他逮著別想好過。
&esp;&esp;結果連個人影子都沒抓到,更是煩得他每天冷若冰霜,院裡的大黃狗見了都繞道走。
&esp;&esp;除夕那天家裡熱鬧不少,他原本是要在家裡陪水苓吃個團圓飯,但王友海和林英茂和他說甲必丹要請他們吃頓飯,不去拂了面子,怕日後生意吃不開。
&esp;&esp;飄洋過來的人都歸甲必丹管,聲望有多大自然不用說,更何況還和英國佬、土著頭子有關係,手上拿著收稅權,不能想不去就不去。
&esp;&esp;水苓看他猶豫,替他把外套拿過來:“您去吧,反正今晚要守歲,晚點回來也沒事。”
&esp;&esp;他拿上外套:“好,那我儘量早點回來。”
&esp;&esp;到了飯桌上徐謹禮看見一桌子坐了誰,他才知道王友海和林英茂為什麼一定要他來。甲必丹盛明身邊的女人,是他女兒盛千妤,這個女人他有過一面之緣,在馬六甲。
&esp;&esp;那次他回馬六甲,在店裡挑東西準備帶給水苓,聽見有人吵吵嚷嚷,店老闆和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