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徐謹禮五十米遠的一塊巨石驟然炸裂,石子飛濺,他看著那塊霧氣未散的地方,想到水苓身上也有著這樣的東西,心中一陣發寒,抬頭環顧這座山,嘶吼道:“你瘋了嗎南戴芳!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esp;&esp;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怪他心慈,這次以後,他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esp;&esp;徐謹禮把皮箱留下,匆忙地往山下趕,他到了山底,潛伏的人出來,徐謹禮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離得遠遠地叫話:“別過來,都別跟著我!要是我妹妹出事,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自作主張的蠢貨!”
&esp;&esp;他在說話的間隙,透過看似歇斯底里的行徑給了狙擊手動作暗示,往隔壁的山上走去。
&esp;&esp;迷藥的效果過去,水苓逐漸醒了過來,發現身上綁著炸藥,母親就坐在她身邊,弟弟卻並不在場。
&esp;&esp;她的嘴被綁住,說不了話,被身上正在倒計時的炸藥嚇得汗毛直立,搖著頭看著南戴芳。
&esp;&esp;南戴芳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他正在過來找你,等他找到你,我就會讓你們一起走。”
&esp;&esp;水苓放棄母愛幻想,知道她不會那麼好心,南戴芳說的走肯定不是讓她和徐謹禮安全離開,大機率是讓徐謹禮和她一起死。
&esp;&esp;她搖著頭不斷哼出聲,給南戴芳磕頭求她,求她別再害徐謹禮。
&esp;&esp;南戴芳覺得煩,扇了她一巴掌:“別叫了,讓你聽話的時候你不珍惜,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esp;&esp;“我告訴你,他死了,都是你害的,明白嗎?他本可以不用死,都怪你不聽媽媽的話,他才要陪你一起死……”南戴芳知道女兒的軟肋在哪,看著她蜷縮發抖哭泣,從這種言語凌虐中得到了微妙的快感。
&esp;&esp;水苓在想辦法掙脫繩索,她不能害徐謹禮陪她一起死,都怪她要求的太多,不然他們都不用變成今天這樣,母親不會變壞,哥哥不會這麼累,都怪她……她哭著想……
&esp;&esp;徐謹禮跑著上山,呼吸道因為跑得太快像刀割一樣劇痛,他看了看手上簡陋的圖紙:就快了……
&esp;&esp;水苓磨了半天,終於感覺到繩索有點鬆動,看見徐謹禮的身影從她視線中一點點放大,變得清晰,她的視線被眼淚糊住,著急地搖頭,暗示他別過來。
&esp;&esp;“我到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徐謹禮嘗試向水苓靠近,看見了南戴芳手裡的遙控器。
&esp;&esp;“拆吧,賭一把,剪對了線我死,剪不對你們一起死。”
&esp;&esp;南戴芳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她不相信計時炸藥這種東西,萬一失靈了怎麼辦,那豈不是像上次一樣功虧一簣?她得確保兩個人今天都死在這,死在她眼前。
&esp;&esp;她慢慢靠近正在給水苓解繩索的徐謹禮,一隻手在背後藏著石塊。
&esp;&esp;徐謹禮一門心思全放在眼前的炸藥上,水苓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母親,想要伸手推開她,剛伸出手,便感覺到一聲響動劃過她耳邊,一顆子彈打進了樹裡。
&esp;&esp;狙擊手剛剛應該是想解決南戴芳的,可惜距離太遠,風偏也是問題,深山老林裡視野也差,能打中南戴芳的機率本就小,被水苓這麼一推,反倒讓南戴芳躲過了一劫,順勢揮手用石頭砸到了一旁的徐謹禮。
&esp;&esp;水苓看著徐謹禮皺著眉半跪下,頭上血流不止,而後倒在地上,嚇得魂飛魄散,去搖他:“哥哥,別……你別……”
&esp;&esp;她甚至不敢說出一個死字,害怕那是一種會立刻應驗的詛咒。
&esp;&esp;南戴芳也怕水苓跑掉,後退兩步又想回頭來補一下,水苓紅著眼站起來看向她:“你就想我們死對不對?你就沒想過放我們走!”
&esp;&esp;她撲過去死死抱緊南戴芳,邊抱著她邊往後面的坡下帶:“你現在如意了,今天我就和你一起死!”
&esp;&esp;徐謹禮的神智朦朦朧朧,血斜著流過他的眼下,沾到他眨眼時的睫毛上。
&esp;&esp;他抬不起手,說不出不要兩個字。看著女孩被南戴芳那個瘋女人又掐又打,就是死纏著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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