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的外公外婆不就行了?”
&esp;&esp;“你們不是說了裡面不讓人待,我現在不待在裡面還不行?反正在我家裡人到之前,我和我妹妹不可能走。”
&esp;&esp;警長看這小孩實在說不通,想著大人好歹還是個講情理的,只能轉頭去做南戴芳的思想工作。
&esp;&esp;南戴芳管不了徐謹禮,但水苓總是能管的:“苓苓,跟媽媽回去,別在人家警察局門口給叔叔添麻煩。”
&esp;&esp;言外之意就是別和你哥哥學壞,在人家門口給家裡丟臉。
&esp;&esp;“不是說過了我和她一起等著嗎?別扯這些了,你有那時間在這為難你閨女,不如趕快回去找人。”徐謹禮沒了耐心,直接不留情面地戳穿她。
&esp;&esp;水苓看著媽媽不高興的眼神,仰頭叫了句哥哥,徐謹禮裝兇:“幹什麼?這時候別亂說話,讓你聽我的就聽我的。”
&esp;&esp;南戴芳策劃了這起綁架案是肯定的,可是徐謹禮現在沒有證據,沒辦法和警察僅憑口供來揭穿她。
&esp;&esp;這女人剛才又在警察面前來了這一場哭訴,警察肯定會覺得徐謹禮是出於個人偏見才不待見南戴芳,更加會勸導他們,不如他現在就當個難搞的少爺來得簡單。
&esp;&esp;和“有素質”的人裝“沒素質”,事情就好辦多了。
&esp;&esp;這下沒辦法了,南戴芳只能回去請人。
&esp;&esp;看她終於走了,徐謹禮鬆了一口氣,轉頭和警長道歉:“不好意思,剛剛給你們添麻煩了,能讓我帶我妹妹進去嗎?能不能麻煩你們給我妹妹弄點水和吃的,待會兒等人來了,錢我付,不用管我,只用給我妹妹準備就行。”
&esp;&esp;警長看他態度轉變得飛快,一下子和氣起來,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拉著臉,誰家大人和小孩計較那麼多,也丟不起這個人,便又讓他們進去。
&esp;&esp;這會兒南戴芳不在,警察弄來兩杯水和兩個麵包給他們,徐謹禮連聲說謝謝,把水苓帶到一邊去:“你吃你的,哥現在和你說一點事。”
&esp;&esp;他看著水苓打量著他的表情,估計是已經猜到了什麼:“我不是針對你母親,但是你和我在這種荒僻的地方,這麼巧就被綁匪遇上,在回頭追蹤我們的過程中,結合綁匪提及‘那個女人’這件事,說明我們被綁架不是我們倒黴,這件事,你母親是肯定有參與的。”
&esp;&esp;水苓低頭小口小口吃著麵包沒說話,眼簾垂下,是不願意聽下去又因為證據在眼前而不得不信的痛苦拉扯。
&esp;&esp;“你現在不能離開我身邊知道嗎?你母親已經有點瘋魔了,自從她讓你住出去,你在她眼裡就不是她的女兒了。”
&esp;&esp;如果可以的話,徐謹禮其實並不願意說得這麼直白,他知道水苓很依賴她的母親。
&esp;&esp;小女孩吃著麵包,含著那咬下的一小口,癟著嘴掉眼淚。
&esp;&esp;“可是媽媽她還來看我了,而且她不是和你說了讓你來看我嗎……”水苓抱著那點希望,眼眶通紅地看著徐謹禮。
&esp;&esp;徐謹禮有些為難地低了下頭,喉頭滾動:“她沒和我說過這件事,我不騙你,你母親從未和我說過讓我代為探望你的事……”
&esp;&esp;水苓站在他面前吧嗒吧嗒掉眼淚,手裡拿著那個被捏癟的麵包,無措又委屈地站在原地:“哥哥,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想相信,我真的不想相信我媽媽會這麼做,我該怎麼辦……”
&esp;&esp;她無法相信突然變味的母愛,所有的欺騙,那一次計劃好的綁架,即使沒有讓她喪命,也快要抹殺一個小女孩對母親的所有期許。
&esp;&esp;好像突然她才明白,母親的忙,原來都是因為她沒有那麼重要,所以才可以被忽略。
&esp;&esp;正如她現在肚子裡有更重要的孩子,所以自己再一次成為了可有可無的次要,甚至連這條命對於母親來說也無關緊要。
&esp;&esp;徐謹禮沒法說些什麼,他說不出什麼母親愛你這種虛假的安慰,這隻會讓水苓更加受傷。
&esp;&esp;承認不被愛是很難的,尤其是你自以為被愛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