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傳來交談的聲音。
&esp;&esp;“幹什麼呢?”有人過來問。
&esp;&esp;約莫是開槍的人在嬉笑:“沒什麼,碰見個怪東西,試試槍。”
&esp;&esp;“要死了你,被頭知道不得罵死你。”
&esp;&esp;“怕什麼,就說以為是人,結果看錯了唄。”
&esp;&esp;倆人說著漸行漸遠,水苓感覺徐謹禮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鬆了一口氣:“沒事了。”
&esp;&esp;水苓被徐謹禮放開後看到了被槍殺的怪東西,它駭人的綠色的眼睛已經闔上,笨重的身軀癱在河邊。
&esp;&esp;徐謹禮看向那條鱷魚,似乎在思索什麼,水苓等了一會兒,看他伸出手:“刀給我。”
&esp;&esp;運氣如果不好,他們晚上之前還走不出去,得先吃點東西,徐謹禮打算剖點鱷魚腹部的軟肉。
&esp;&esp;帶著有血腥味的東西在叢林裡向前跑不是個好主意,血腥味不會引來人,卻會引來各種各樣嗅覺靈敏的野獸,他們只有一個選擇,生食。
&esp;&esp;徐謹禮切了一大塊,帶著水苓離開這片水域,找個僻靜地方自己片了一點試了試,入口很腥,腥到要吐的程度。
&esp;&esp;他忍著吃了些,切了很薄的一片給水苓:“能吃下嗎?肚子沒東西撐不了多久。”
&esp;&esp;她拿起那片肉,閉著眼睛往嘴裡一扔,徐謹禮趁她還沒吐,接連片了幾下肉,餵了水苓一小塊。
&esp;&esp;嚥下去不久嘴裡的腥味就讓人想嘔,水苓大口呼吸,急促地將口中餘留的腥氣撥出去。
&esp;&esp;東西吃完,徐謹禮拉著她重新上路,趁天還沒黑拼命趕路。
&esp;&esp;這個小木屋離村落不算遠,綁匪不會選擇深入雨林中太遠的地方,對他們來說也很危險。
&esp;&esp;越向外走,路徑也就越清晰,就在他們以為總算要撥雲見日的時候,徐謹禮看見有兩個人守在出口那,身後揹著的東西雖然裹住了,但輕易就能看出來那是槍。
&esp;&esp;徐謹禮拉著水苓慢慢向後退,小步子往旁邊挪,打算繞遠一點再出去。
&esp;&esp;別的地方下山沒有好路走,還很陡,草叢密佈,徐謹禮用槍撥開草叢,防止有蛇在裡面一不小心踩上去。他走在前面,讓水苓踩在他走過的地方,倆人就這麼一步步下了山。
&esp;&esp;下了山也不好辦,他身上帶著槍和子彈,被村民看見肯定會覺得他是什麼不懷好意的人。檳榔嶼他不算熟悉,更別說這裡的鄉下。
&esp;&esp;“哥哥,我知道這是哪,你要去我家那咱開車走嗎?”水苓問道。
&esp;&esp;徐謹禮想了想,搖頭:“……不行,萬一他們找不到我們,就在你家那等著我們,回去就著了道了。”
&esp;&esp;徐謹禮把槍裡的子彈都卸掉,放進襯衫裡一起紮緊:“你把這些拿著,在這等等我,我去問問有沒有人能收留我們一晚。”
&esp;&esp;水苓看他一路累得夠嗆,主動說:“我能去,他們都認識我媽媽。”
&esp;&esp;徐謹禮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水苓:“都?”
&esp;&esp;水苓點頭:“嗯,我們家在這裡認識的人不少。”
&esp;&esp;她看徐謹禮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慢步走過來:“哥哥,你怎麼了啊?”
&esp;&esp;徐謹禮在預想一種最壞的情況,如果綁匪給這邊一帶的人一點小好處,讓原本就認識水苓的村民在這看見他們就去報信,那他們就完了。
&esp;&esp;被一群綁匪追殺倒也罷了,被全村人都盯著,那他們就別想走出這片地。
&esp;&esp;“水苓,哪些人家你不認識?帶我去。”
&esp;&esp;“我們不認識的都是馬來人。”
&esp;&esp;“沒事,我會馬來語,你帶我去。”
&esp;&esp;水苓自從經歷過綁架的事,對徐謹禮百分百的信任,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帶著徐謹禮去到一家馬來村民門口。
&esp;&esp;徐謹禮敲了敲門,進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