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兩個綁匪一起起身,把水苓推進門鎖上,出門去吃飯。
&esp;&esp;水苓看徐謹禮醒過來倒在地上,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哥哥你怎麼樣啊,他們打你哪了?”
&esp;&esp;徐謹禮搖搖頭,用背在身後的手撐在地面上,腳踩著前面借力抬起身:“我沒事,你什麼時候醒的?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esp;&esp;水苓心疼地小聲抽噎:“沒有,他們就讓我給他們做飯。”
&esp;&esp;真虧這群白痴想得出來,一個個壯得和豬似的,讓一個十一歲的小孩來做飯。
&esp;&esp;徐謹禮抵在牆上,問道:“那他們給你吃東西了嗎?”
&esp;&esp;水苓正在琢磨著怎麼解開他綁著的繩結,徐謹禮把手腕挪開:“先不急,等我想想怎麼辦,不然你先解開,之後等他們回來看見就麻煩了。”
&esp;&esp;他環顧四周,這個房子只有一扇窗戶,就在門口旁邊,外面就是正在吃飯的綁匪,他們應該是分兩三波,兩個人守著他,再兩個人圍著房子巡邏,剩下的可能去接頭談錢的事。
&esp;&esp;運氣好的話,他只用對付四個人,運氣不好的話,就是六個。
&esp;&esp;他身邊還有水苓,靠蠻力是絕對行不通的,他們要是心情不好拿水苓來開刀,或者卸了他一條胳膊一條腿都是可能的事。
&esp;&esp;徐謹禮竭力思索著,看向水苓:“靠過來點,我問你幾件事。”
&esp;&esp;徐謹禮問水苓他們房子周圍什麼樣子,外面到底有幾個人,有幾把槍,平時都在幹些什麼,這裡會不會有人來,吃的又是什麼,會讓她做些什麼。
&esp;&esp;問完發現這群人真的是懶到家了,洗米淘米洗菜做飯這些事,竟然都讓水苓來做。
&esp;&esp;徐謹禮低聲問:“你洗菜做飯的時候,會有人看著你嗎?”
&esp;&esp;水苓點頭:“會有,他們怕我跑了。”
&esp;&esp;“一直盯著你看?”
&esp;&esp;“不是,時不時看看,看見我沒跑就行。”
&esp;&esp;“過來,我教你一些事。”
&esp;&esp;徐謹禮問清楚她平時都在哪裡洗菜做飯之後,告訴她注意留心看看用水的地方有沒有毒草,毒草長什麼樣子,不確定就先揪個葉子帶回來給他看看。
&esp;&esp;“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汁水掐出來,如果你能聞到比較刺激的味道,可能就有毒。也可以把汁水塗在手腕上,等十分鐘,感覺不舒服的話,通常也是有毒的植物。很多藤類植物都有毒,能流出乳白色汁液的一定有毒。你不要著急,慢慢來,一點點偷偷藏著先帶回來放在不起眼的地方,等量夠了,再切得碎一點放進去。他們如果真的去找我爺爺或者外婆外公,得僵持一陣,我們沒那麼容易死,還有時間。”
&esp;&esp;徐謹禮說完之後又怕她膽子小,萬一被看出來,露出馬腳後會被綁匪虐待:“你要是實在害怕就別做,等後面他們拿著我們去要贖金再說。”
&esp;&esp;水苓聽著,窩在他身邊點點頭:“我知道了。”
&esp;&esp;後面幾天,水苓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去儘可能掐些徐謹禮說的毒草,別在後面褲腰上,帶回去給他看。
&esp;&esp;她這幾天找到的都不行,那些毒草的樣子和綁匪們平時吃的東西差得有點大,不能放進去,會被人看出來。
&esp;&esp;這幾天綁匪一開始沒拿到錢,來“問候”過徐謹禮,水苓幾次想上前都被他用眼神暗示勸退,只要不殘不死,挨點拳腳對他問題都不大。
&esp;&esp;後面拿到錢後,還破天荒地給他們吃了一頓稀飯。
&esp;&esp;又過三四天後,水苓帶回來一個長得像金銀花的綠葉草。不同的是,這種草的葉片相當光滑,看上去長得很一般,卻是和烏頭一樣毒的毒草,鼎鼎大名的斷腸草,長在南方潮溼肥沃的地方,學名叫吻鉤,現在的季節也是長吻鉤的好季節。
&esp;&esp;徐謹禮小心叮囑:“切碎放進去攪開,他們吃飯的時候,你就來給我鬆綁,等他們吃了一會兒應該就差不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