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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常壬驍辦事風風火火,人還在俱樂部就去打電話把這事安排了,一夥人高馬大的漢子齊刷刷往酒店裡走。
&esp;&esp;迎賓都不敢攔人,還是經理出來賠小心,走在為首的男人面前:“欸,這位大哥,我們這裡今天包場了,您體諒一下,改天再來吧?”
&esp;&esp;男人的刀疤臉看上去氣勢森森,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個拿著,待會兒砸了多少自己算清楚,把紙寄到上面的地址那。”
&esp;&esp;話說完就烏泱泱地站在最大的包廂門口,踹開最大的包廂門:“兄弟們,砸!”
&esp;&esp;一時間桌椅倒地聲、謾罵聲和女人孩子的尖叫聲響成一片,亂成一鍋粥,徐恆濤在裡面喊保安,沒人敢進門。
&esp;&esp;經理傻眼了,保安也壓根不敢上前管,剛剛他們就看見有人腰上彆著槍,這行頭誰敢動。
&esp;&esp;水苓被媽媽抱在懷裡,完全不敢動,看著這夥人把一切砸得粉碎,心嚇得直跳,想著還好哥哥今天沒來,不然他那麼大的脾氣,不得氣死。
&esp;&esp;她看出來這群人似乎不像來打人的,就是專門來挑事,所以等他們走了之後就沒那麼害怕了。
&esp;&esp;回去的路上,徐恆濤一直陰沉著臉,母親不敢說話,水苓也跟著不說話。
&esp;&esp;到家之後沒人開門,傭人說少爺吩咐了,等他回來再開門。
&esp;&esp;“這他媽的就是他一個人的家?我是他老子!”徐恆濤暴呵著罵傭人。
&esp;&esp;“喊什麼,老遠就聽見了……”徐謹禮坐常壬驍的車回來,看見站在一邊的女人和小孩,目光輕輕掠過便對傭人說:“開門吧,我回來了。”
&esp;&esp;傭人連忙把門開啟:“是,少爺。”
&esp;&esp;徐恆濤看見常家那小子也在,剛剛暴怒的樣子即刻收斂:“不好意思,今天出了點事,爸爸心情不太好。”
&esp;&esp;徐謹禮有些嫌棄地抬眼,應了一聲進門,沒怎麼搭理他。
&esp;&esp;水苓看著徐謹禮,又瞥了瞥那個進門來的另一個少年,覺得他長得不如哥哥好看,沒多瞧。
&esp;&esp;剩下的事,她又不能摻和什麼,站在這也是讓人心煩,沒什麼留著的必要。
&esp;&esp;她很識相地小聲說:“少爺,我回房間了。”
&esp;&esp;徐謹禮點頭:“你回去吧。”
&esp;&esp;常壬驍看見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esp;&esp;水苓關上門,沒再聽見什麼吵架的聲音,估計是有人在家裡,不好吵起來,她出門去洗了把臉,回房間換下這身蓬蓬的裙子,坐在床上躺下,小聲嘟囔著:“累死了,一點都不好玩……”
&esp;&esp;後面幾天家裡都被一股詭異的氛圍圍繞,水苓也管不了太多,安安分分地上學,每天看見徐謹禮打個招呼,不多煩他。
&esp;&esp;馬來亞的天氣,叄月份就熱得不行,媽媽後面忙於工作,沒時間照料她,水苓天天蹬著腳踏車上學,放學回來,身前身後都汗溼了。
&esp;&esp;有一次放學,騎到一半,實在熱得不行,想停下歇歇,莫名感覺有人跟在她身後,水苓回頭看去幾個來歷不明的混混離她就差十幾米,嚇得她趕緊上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蹬著車。
&esp;&esp;快要到家還沒甩掉他們,水苓怕得要死,看見熟悉的轎車在對面開過來,連忙大喊:“哥哥!哥哥救命!”
&esp;&esp;徐謹禮聽見之後蹙著眉,他原本打算出門去找朋友,被她這麼一叫,讓司機停了下來。
&esp;&esp;水苓下了車,腳踏車也不要了,匆忙往轎車那貼,等徐謹禮一出來就躲在他身後。
&esp;&esp;徐謹禮回頭看了她一眼,氣喘吁吁的,上學穿的襯衫都溼透了,身前身後都洇溼,有些透明,徐謹禮收回眼神,看著面前那幾個混混,按理說這一帶不會再有什麼混混才對,怎麼會跟著這個小孩不放呢?
&esp;&esp;他本來看見這些人就嫌棄,現在更是沒什麼好臉色,歪了一下胳膊,擺脫水苓牽著他袖子的手,開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