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包租婆與故鄉的風箏情結(2 / 3)

根說:“你們大家沒有聽出來他是誰嗎?他叫我老太爺。”

我這個漫畫家頓時明白了:“對,他是阿土根的重孫子。”

賽彌陀說:“阿土根大叔,你真不簡單啊。居然把重孫子帶來了。”

“不,包租婆奶奶,是我把老太爺給你們帶來了。”

阿土根說:“對,是重孫子帶我到這裡來的,因為,他就是你們小區的租客,他住在2號樓204室,是他請我到你們小區來玩的。”

我有點驚訝地說:“鬧了半天,你的重孫子和我們住在同一層樓?”

賽彌陀聽到這裡,心裡不由思念起60年代時故鄉的青年阿土根,回想起童年時代有關風箏的趣事。

記得那時我們川沙縣龔路老街有位阿土根叔叔。據說他11歲就走南闖北,在外近5年,除了見識廣外,還有一手扎風箏的技藝。他16歲時回到龔路老街,他扎的風箏既美觀又耐飛,形狀有蝴蝶、天鵝、蜻蜓等。孩子們都羨慕極了。大人們被小孩纏得沒法,就掏出錢包準備買。阿土根就會扳起面孔說:“你當我啥人啦?想扎風箏,放風箏,就坐下來學嘛!”

賽彌陀還清晰地記得,在阿土根的熱心指教下,賽彌陀和幾個小夥伴不久就學會了扎簡單的,如“肚兜”、“甲字”、“布攔”、“瓦片”之類風箏。當賽彌陀和小夥伴們親手扎的風箏飛上藍天時候,那股高興勁就甭提了。賽彌陀和小夥伴們時常一邊在水塘邊放牛,一邊手牽風箏線。累了,就用篾青穿過稻根,固定在田裡,然後從草篷抓來兩個“稻草人”,一個當枕頭,一個當鋪蓋,看看安閒地吃草的大黃牛,望望悠然在天空飄逸的拖著細長尾巴的風箏,心裡覺得像躺在雲朵上一樣舒坦。

賽彌陀上五年級時,學校裡組織一次風箏比賽,在阿土根指導下,賽彌陀做出了一個蜻蜓風箏。那風箏足有一張對開報紙那麼大,筋骨均是青篾紮成,糊的是薄棉紙。放這樣的風箏,可不能像“肚兜”風箏只用兩根細棉紗線,得用結實的麻線才行。於是賽彌陀和我淘江湖以及她的夥伴們一起,整整一個星期天,爬到樹上挖螳螂巢(據說這種巢能製藥),然後賣給鎮裡收購站,又買回三斤白麻。當晚,求著奶奶戴上老花鏡,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雙手捻線,小腳踩動紡車。待雞叫三遍時,紡車軲轆上繞滿了韌軟的細麻繩。

第二天中午,在田野上比賽,一雙小手拉著蜻蜓風箏,感到足足有四、五斤分量呢!當時,賽彌陀心裡怦怦直跳,唯恐斷了繩子。隔壁班級的一位參賽女同學邱蘭蘭的蝴蝶風箏精巧美麗,飛得又高又穩,可就是因斷了線,被風吹出三里之遙,還掛到一棵柳樹上,幾位追上去的夥伴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取下來。

小夥伴們在放風箏時還常做“傳信”遊戲,那是把一個用竹片或藤條做成的圓圈兒,套在風箏繩上,然後繫上白紙條,上面任你作詩描畫。春風吹動圈兒,會慢慢順著繩一直滑到雲間的風箏邊。賽彌陀記得曾經在白紙條上摘抄過這樣一首童謠:“風箏乘風飛得高,飛到雲裡找不到,小鳥與它捉迷藏,我在下面多快活。”要說比高,得算最簡便的“布攔”風箏,這種風箏只需用五根筷子那麼長的細竹條就可紮成,糊上白紙後拖一根兩米來長的紙尾巴。由於體小量輕,用一根棉紗線即可放飛。賽彌陀和幾個小夥伴打賭:能不能飛到看不見。於是各自悄悄從母親的針線盤裡拿來紗團。賽彌陀記得,當放到第十隻紗團時,大家一致認為已經小到無法看清了。那一次,到了掌燈時分,才把在藍天翱翔的“布攔”拉到跟前,因回收風箏不是急性子能幹的活,得得慢慢來……

阿土根叔叔見賽彌陀和小夥伴們對風箏簡直著了迷,且鑽研性十足。一天晚上,阿土根叔叔跟小夥伴們說:“”我們要準備參加上海市川沙縣(現在的浦東新區北片,浦東新區南片為原來的南匯縣)民間風箏比賽。他打算與小夥伴們一起做一個特別大的蜈蚣風箏,大家一聽可樂壞了。這種風箏比起其他風箏要複雜多了。它由六個身段風箏組成,每個身段有一米寬、兩米長,須精密設計長短距離才行。緊張的籌備工作開始了,我們作了分工:有去買紙的,去紡繩的,去搞顏料的,當時賽彌陀與我淘江湖是採竹(要向種竹子的大叔討竹子和青蔑)。大約足足忙碌了四、五個晚上,六個身段的蜈蚣風箏才做成。阿土根還在它的眼部和足部分別裝上大大小小的電燈泡,在電燈泡上還裹了紅綢布,然後分三處繃上蓄電池、乾電池。

試放那天傍晚,村前田野上像開廟會一樣熱鬧,大人小孩聚集了一大幫。阿土根叔叔親自持繩,在他一聲吆喝後,賽彌陀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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