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泥土和周圍的顏色反差非常大,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赫色,散發出陣陣腥臭味。
米洛維奇知道那是豬糞、血水還有碎肉混雜在一起並在炎熱的天氣下慢慢腐爛的氣息。無數的蚊蟲嗡嗡的飛舞著,他們兩人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紅腫的包,那是被毒蟲叮咬過後的證據。
突然其中一隻公豬從泥巴堆裡拱出一截屬於人類的腿骨,嘎吱嘎吱的咬碎吞進肚子,聽的兩人一陣牙酸,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哦,上帝,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野豬的糞便,誰來救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放了我吧。”
看到這令人作嘔的一幕,米洛維奇再也忍不住了,他拼命的乾嘔著,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
“來人,快來人,他癲癇犯了,快點找醫生!”
威爾斯看著老朋友倒在地上瘋狂的抽搐,整個人的臉變成醬紫色,嚇得他瘋狂的大喊著,不停的撞擊著竹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很快兩個穿著土黃色軍裝的衛兵趕了過來,發現倒在地上的米洛維奇,急忙用報話機和基地聯絡一番,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兩人將米洛維奇拖出屋子,費力的抬上一輛皮卡車,揚長而去。
而重新被鎖回屋子的威爾斯,則是一臉擔憂的望向遠方。
從昨天晚上開始由他們管理的組織在歐洲的一些小型基金會、投資機構紛紛受到國際資本的襲擊,一共400多個據點,被一舉幹掉了三分之一,要知道組織的錢大多見不得光,需要很多道手續才能洗白,其間花費基本上要佔到本金的45%,組織用了5年的時間才化整為零的在歐洲佈局了這些資產,就因為這件事兒,一夜之間徹底回到了中世紀的感覺。
當事情發生後,這裡的將軍察猜直接讓人把自己的團隊全部關押了起來,說是等到和上級聯絡之後,再決定怎麼處理自己。
這回恐怕真的難走出這個屋子了,威爾斯心裡非常明白這一點,這些年這裡的人肆意妄為,人命賤如狗,就算把他們四十幾個人全部殺死,只要往山林深處一丟,要不了一週,他們的屍體就會被野獸和螞蟻啃食的一乾二淨,於是絕望的他開始跪地祈禱,小的時候他的奶奶就經常教他禱告的儀式,那時的自己最反感這些東西,從來不信上帝,可是今天的他卻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虔誠的為自己和那群夥伴們禱告起來。
突然汽車的轟鳴聲從山樑的另一頭傳來,一輛裹滿爛泥的皮卡車揚起滾滾的煙塵朝著屋子這邊飛速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