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被張燁發現，小女孩身體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咦？她怎麼跑了？”糖果蹙起小眉頭，“爸爸，她是不是跟家裡人走散了？”
“閨女啊！你……”張燁斟酌著要怎麼告訴糖果，她剛才看到的小女孩兒已經不是人了，是陰魂，那個小女孩兒極有可能就死在附近，以至於她的魂魄走不遠，只能在附近徘徊。
躊躇一下，他試探性地問道：“閨女，你是不是經常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糖果不解地看向張燁，奶聲奶氣地反問：“什麼是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就是……”張燁皺起眉，心裡挺糾結的，但為了防止以後糖果被嚇到，他還是決定說出來，“就比如剛才站在樹下那個年紀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
“可剛才你也看到了。”
“我是看到了，因為我開了天眼，但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導演組的人。”
“爸爸，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小朋友已經，已經死了？我看到的是……是鬼？”
不愧是未來的大反派，足夠聰明！也足夠鎮定！他就這麼一說，她已經就已經猜到了。張燁滿心欣慰，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沒錯！閨女，你剛才看到的就是鬼。”
糖果忽然“啊”了一聲，一把抱住張燁的頸脖，又將微微發白的小臉埋進他胸口。
張燁赫然愣住，所以……他剛才白誇了嗎？
良久，糖果忽然打了一個寒顫，戰戰兢兢地說道：“爸爸，那個渾身溼漉漉的小朋友又、又出現了，還是在原來的那棵大樹下。”
張燁皺了皺眉，連忙抬頭望過去。
果然！那個小女孩又出現了！就站在大樹下，沒有半點眼白的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和糖果。
“閨女，你不用害怕！有爸爸在，她不敢過來。”
糖果懵懂地點點頭，小腦袋依舊埋在張燁的胸口，奶聲奶氣地問道：“爸爸，你說，她是不是遇到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了？”
張燁想了想說道：“有這個可能性！但也不排除她是想找一個替死鬼，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去投胎了。”
糖果皺了皺小眉頭，眼巴巴地望著張燁，“那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我們要不要幫她？她看著也怪可憐的，說不定也就我們倆能看見她。”
張燁狐疑地睇了一眼糖果，小丫頭心地這麼善良，怎麼就成了黑心肝的大反派了！
“你真想幫她？”
糖果遲疑了一下，然後堅定地點點頭。
張燁：“那行！我們過去問問她。”
很快，一大一小就來到那棵大樹底下。
糖果還是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張燁的話，她鼓起勇氣走上前詢問：“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
徐招娣一臉驚訝，“你，你能看到我？”
小糖果點頭如搗蒜般，又伸手指了指身邊的張燁，“不僅我能看到你，他也能看到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招娣！徐招娣！”
“……招弟？你家裡還有個弟弟？”
徐招娣搖搖頭，情緒低落。
就因為她沒能給家裡招來弟弟，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和奶奶都不喜歡她，奶奶還把她推到湖裡，湖裡的水很冷很冷，可奶奶說，只有她淹死了，媽媽才能生出弟弟。
張燁想了想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般來說，人死了就會去投胎，很少有在外面逗留的，除非遇到了什麼意外，比如被人施了法，導致魂魄被困在這裡，沒有辦法離開，再比如還有未完成的心願，死後不願意離開。
最可憐的要數第一種了。
而徐招娣的情況，明顯是屬於第一種。
“你們有沒有發現，張老師和糖果有些不對勁兒？”
“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人家父女倆感情好在聊天，話說回來，張老師這幾年過得太不容易了，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到這麼大。”
“誰說不是呢！這帶孩子真是個辛苦活兒，反正我是幹不了，我寧願每天晚上加班。”
“不對勁兒！是真的不對勁兒！正常來說，我們說話的時候都會望著對方，可是你們仔細看，張老師和糖果並沒有看向對方，而是看向了他們的對面，像是……像是在跟空氣對話。”
“老李，這，這大白天的，你可別嚇唬人啊！”
……
幾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