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看了眼李國樑,說道:“李老,錢的事情不用著急,我們不如先去辦事兒。”
見張燁這麼說,李國樑自然是點頭答應,“那就聽張大師的。”旋即他又悲傷地說道:“我父母五十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死在了那一場前所未有的饑荒中,,還是鄰居幫忙下葬的,因為家裡窮,就用了一口薄棺材,連墓碑也沒有立,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地方早已經成了良田。”
他這次返鄉,不僅要找到父母的屍骨,他還要讓他們葬入李家祖墳,當年因為他的事情,父母死後連祖墳也入不了。
張燁笑笑說道:“李老,您儘管放心,您這次心裡所想的事情都會順利辦好。”
李國樑一聽心裡不由得生出喜色,又客氣地說道:“那就麻煩張大師了。”
一行人很快就朝著李國樑的老家鳳祥鄉趕去。
從市區驅車去鳳祥鄉,車程大概兩個小時。
“我上次回家鄉的時候,就只有一條普通的石子路通往城裡,路上顛簸的很,沒想到這次回來居然已經通高速了,這些年,國家發展真快啊!”李國樑望著外面的景緻,不由得感慨,眼裡滿是對故土的懷念。
陪同的一個領導樂呵呵地說道:“李老,這也要要感謝您這些年對家鄉發展的大力支援,您在海城投資的那些實業,這些年一直髮展得很好。”
李國樑:“還是要靠國家政策啊!是因為我們國家政策好,家鄉才發展得快。”
某領導:“李老說的對,這些年我們國家的政策是真的好,吸引了很多外地人來投資。”
……
這是一個小村子,目前居住的人口不滿百人,那些年輕力壯的全都外出務工了,只留下一些年邁的老人和不大點的孩子,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守在這裡。
村子裡面並沒有通水泥路,而是具有幾百年歷史的青石板路,放眼望過去,房子也都是木質的。他們一行人只得將車停在村口一棵巨大的老榕樹下,之後再步行進去。
那些在樹下乘涼嘮嗑的村民,見村子裡忽然來了這麼多的陌生人,紛紛圍過來。
李國樑連忙走上前去,擺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大娃?”有村裡的老人認出了李國樑。
李國樑頓時愣住,眼眶變得紅通通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叫過他的小名了。
小的時候父母和鄰居都是這麼叫他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點也認不出眼前這個白髮蒼蒼駝著背的老人是誰了,但他知道,這人一定是他小時候的玩伴。
他連忙走進人群,緊緊地握著老人乾裂的雙手,哽咽著說道:“是,我是大娃!我是大娃啊!”
老人咧著嘴樂呵呵地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李國樑連連點頭,如雞啄米似的。
老人又笑,“你肯定認不出我了,我是二狗子,李二苟,小時候我最喜歡跟在你屁股後面。”
李國樑故作生氣的樣子,“怎麼認不出來!我當然知道你就是二狗子,我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結伴去河裡摸魚,之後父母知道了,我們還被狠狠揍了一頓。”
李二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說道:“是啊!沒想到這些事情你都還記得,你上次回來我去地裡忙了,沒見著你人,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特別擔心等不到你,如果等不到你的話,你說,我要怎麼跟荷花交代啊!”
他說著,又拿起洗得發白的衣袖往臉上擦。
聽到“荷花”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李國樑眼裡的震驚。
緊接著,就是漫無邊際的悲傷。
他幾乎要暈過去,幸好一旁的秘書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他,又關心地問道:“李老,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要不我們去樹下坐著歇歇?”
李國樑緩緩地推開她,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兒,休息會兒就好了。”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的李國樑承受著巨大的悲傷。
李二苟:“大娃,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去我家裡坐坐,我家裡有荷花的照片,你看看去,你好幾十年沒有見過她了,應該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吧!”
李國樑單手壓在自己的胸口,強忍著悲痛點頭答應:“好,我們先去你家裡坐坐。”
頓了頓,他扭頭看向秘書,“夏雪,你去把我帶回來的東西都分給大夥兒。對了!還有紅包,這個可不能忘記了,這裡的老人和孩子們一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