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離開，宋東臨拿起手機開啟了張燁的直播間，忍不住留言吐槽。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我爺，快八十了，從來不追星的人，在看了我推薦的張老師的直播後，非要奔現去海城看他，我要是不陪他去，他挺不高興的，他要跟我爸媽跟我叔叔伯伯告狀，你們說說，這老子玩得花不花！”
“哈哈哈哈！樓上的，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又把動手把自己給埋了。”
“這位是榜一大哥啊！失敬失敬。”
“說實話，我要是不差錢，我也想去找張老師，讓張老師給我算一卦，看我這輩子能不能發大財，現在這種操蛋的日子，我真是過得夠夠的了。”
“誰還不是一樣，這日子太難過了。”
“那位榜一大哥，別說你八十歲的爺爺想見張老師，我五十歲的老媽也想見他。”
“大夥兒靜一靜！靜一靜！據可靠人士的可靠訊息，昨晚上那個大哥丟的孩子找到了，據說那個村子不只這一個孩子是買來的，真是細思極恐啊！你們也別想問我其他的，我就知道這些，具體的新聞大概幾天後官方會宣佈。”
“張老師厲害啊！我輩楷模，我覺得有張老師在，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你這是給張老師戴高帽！雖然張老師很厲害，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各司其職，除非遇到很棘手的案子，不然的話，張老師豈不是要被累死。”
……
直播間又開始各抒己見，熱火朝天。
張燁從來不去看直播間的留言，偶爾遇到重要資訊，工作人員會直接告訴他，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居然有人認出了他的龜殼，這種記載在古籍上的東西。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我爸爸不僅會算命，還會驅邪，有需要的可以先諮詢。”
見坐了好半天也沒有遇上張燁嘴裡的有緣人，糖果不由得著急起來，她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衝著路過的人群大聲喊起來。
這一喊，路人紛紛投來嘲諷的眼神。
“這年頭的騙子都這麼沒人性了嗎？居然帶上孩子跟他一起出來行騙。”
“可不！這年頭的騙子啊！真是一點節操也沒有，自己騙人就算了，還想把下一代給教壞，這種人就應該被拉去坐牢，免得繼續禍害其他人。”
“報警吧！報警！”
“別瞎報警！你沒看到人家這是在做節目嗎？要真的是騙子，人節目組也不敢這麼大張旗鼓。”
……
一時間，路過看熱鬧的人幾乎扎堆，但就沒一個找張燁算命或者驅邪的。
聽著那些詆譭張燁的話，糖果氣得小臉頰漲得通紅，憤怒地瞪著那些人，大聲地反駁：“你們住嘴！你們才是騙子！你們一個個都是大騙子！”
“嘿！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的！誰是大騙子啊？明明你爸，你還在這裡狡辯。”一個看著五十出頭的大媽，眉頭一皺，不滿地呵斥糖果。
那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立刻出聲附和：“這小丫頭，年紀不大，瞧著挺厲害！”
糖果半點不害怕，倔強地梗著脖子說道：“我就厲害怎麼了！我吃你家大米了嗎？”
“……不得了！不得了！你這丫頭，非把我氣死不可！”大媽說著，開始大口地喘息，“哎喲！我這胸口難受啊！太難受了，我覺得我要死了。”
瞧著想要碰瓷的大媽，張燁無奈地嘆氣，說道：“大媽，你要是再不趕回去，你家裡的小孫子可就要出大事兒了。”
剛想要倒地不起的大媽聽張燁這麼一說，臉色瞬間就變了。她伸手指著張燁那張清雋的臉，氣憤地大聲說道：“你，你就是那個天天跟蹤我的變態狂！”
末了，她扭頭看向看熱鬧的眾人，“我跟你們大夥兒說道說道，這幾天晚上跳完廣場舞回去，總覺得自己被表態跟蹤了，沒想到這個變態還是個騙子。”
“你才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
糖果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張燁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冷淡地看向大媽說道：“大媽，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如果再不回去，你家裡的小孫子可就有生命危險了。”
“我知道，你這麼說就是想引起的注意，”大媽驕傲地昂起腦袋，“但是我告訴你，這是沒用的！你是長得不錯，但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偷偷跟蹤我的變態。”
張燁沉默了，沒再說什麼。
他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可人家不願意聽，他又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