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懶懶地往沙發上一坐，繼續說道：“犯下這樁案子的，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東西，都不是我們幾個能決定的。”
幾個工作人員立刻了然。
為了社會的穩定，就算是那些東西犯下的案子，上面也不會直接公佈出來。
“還是張老師說的對。不過話說回來，張老師，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張燁笑笑說道：“好奇害死貓！”
工作人員：“……”
微眯了眯眼，張燁又冷淡地說了句：“凡事都有因果，你們現在同情那個女人死得很慘，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死得這麼慘？”
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瞬間連大氣兒也不敢出，總覺得後頸發涼。
“張老師，您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們，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通常都是種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
就像他，上輩子之所以被天道用紫色天雷劈，不過就是因為他損了天道幾句……
一想到那該死又小氣的天道，張燁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見出攤的時候差不多到了，他沒繼續跟他們聊下去，帶上糖果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他們的車路過那一棟出事的別墅。
張燁落下車窗，不動聲色地往外面瞅了一眼。
只一眼，就瞧見站在窗戶前的小鬼，它身上的傷勢似乎已經好了。
感覺到有人窺探它，它立刻露出森森白牙，又尖又利。
彷彿要將這個偷窺它的人撕扯成碎片。
張燁微眯起眼，這小鬼身上的鬼氣越來越強烈了，不出三日，一定會提升一個等級。
工作人員：“張老師，就是這裡！你看那些警察，他們還沒有離開。”
張燁冷淡地“嗯”了一聲，忽然間，目光觸及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周警官？難道這個案子是他負責嗎？
一個新來的年輕警官剛吐完，就去找周朝陽，他吞了吞口水，壓低了聲音說道：“周隊，我總覺得……這次的案件不簡單，感覺特別的詭異。”
周朝陽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因為他也有這種感覺，一走進死者所在的房間，只覺得寒氣逼人。
可現在明明是暮春，這是海城最舒服的時節。
“這樣的話不許亂說，更不能亂傳，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那些……”
周朝陽嘴上這麼說著，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就在前天，他在一個陰森的地下室也感覺到了這樣的寒氣。
張燁告訴他，這種寒氣是人死後聚集陰氣，尤其是橫死之人，陰氣會更盛，但凡沾染了陰氣的人，如果不能及時驅散，勢必會生一場大病。
可礙於社會輿論，和他們職業的榮耀，他現在不能把張燁請過來。
年輕警官：“周隊，這真的很不對勁兒，我之前跟你說過吧！我奶奶她會通靈，我們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真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周朝陽皺眉，無奈地說道：“我心裡清楚，之後我會去找張老師諮詢。”
年輕警官眼睛都亮了，滿眼期待地問道：“周隊，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我特別喜歡張老師。”
周朝陽：“不可以！”
另一邊，張燁已經帶著糖果來到了這幾天擺攤的天橋。
人流量依舊不大，偶爾有幾個人路過，但直播間卻異常地熱鬧。
【看新聞了嗎？有人實名舉報，知名女星楊歆予偷稅漏稅高達一個億，據說已經實錘了，估計過幾天官博就要點名批評了，根本就洗不白。】
【這麼大的新聞肯定看到了，真是報應不爽。】
【雖然正義遲到了，但我還是很開心，希望張老師以後能迴歸熒幕。】
【據可靠訊息，楊歆予的靠山東山傳媒也被人舉報了，而且也是偷稅漏稅，如今東山傳媒自身難保，應該不會再管楊歆予了吧！】
【真是報應不爽啊！大快人心。我以前就挺瞧不上楊歆予的，看她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整一個尖酸刻薄，水性楊花，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火的。】
【還能是怎麼火的！大家捧的唄，這說明，這個社會跟她一樣的人很多。】
……
直播間的熱鬧，跟張燁和糖果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知道又從哪裡爬過來一隻大青蟲，父女倆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