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孫菊芬的反應，連忙後退，生怕被她沾染上了就不能脫身。
周朝陽抬頭看了一眼張燁，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孫菊芬的異樣是張燁造成的，倒是他們的到來，給張燁和節目組添了不少麻煩事兒。
“大媽，你怎麼樣？除了冷，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我可以幫您聯絡人您的家屬。”
孫菊芬見有人幫她，立馬抱住周朝陽的胳膊，戰戰兢兢地說道：“一定是他！是他在我身上動了手腳，不然，不然我怎麼會忽然覺得冷。”
直播間看熱鬧的網友已經突破七十萬了。
“你們猜！你們猜！這大媽的事情是不是張老師搞的鬼？風水大師手段可是很厲害的，殺人於無形，這大媽最多就是懲戒了一下。”
“不是！不說！請不要找給出我們張老師抹黑，我們張老師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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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區裡，幾乎要被網友刷屏。
“不說話說回來，老一輩的人常說，得罪誰，也別去得罪風水大師，人家隨便在你家的祖墳上動動手腳， 你家就有可能一直都不得安寧。”
“這大媽真是活該！居然敢詛咒小糖果，我要是張老師，非給出幾個大嘴巴子不可。對了，我們直播間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認識這個大媽的嗎？”
“還別說，這大媽我認識，是我們一個村的，前兩年去了城裡給她兒子帶，我們村裡的人知道她要走，有好幾家當天晚上就放起了鞭炮。”
“臥槽！這大媽這麼招人討厭嗎？”
……
一直不作聲的糖果忽然走上前一步，陰惻惻地說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奶奶，你這輩子做的虧心事兒太多了，數都數不清，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都已經找上門了，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此時的天色已經陰下來，陽光躲進了雲層裡，無端起了一陣涼風，捲起地上枯黃的落葉。
孫菊芬賊兮兮地似是看了一眼，又怨毒地罵道：“臭丫頭！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
糖果奶白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說話的語氣更襯得整個人冷靜沉穩：“你左邊肩膀上，趴著一個沒有成型的孩子。她叫你奶奶呢！她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害死她？她死了，她媽媽難受了好一陣子。”
孫菊芬似是想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戰戰兢兢的，“你，你胡說八道！那是我兒媳婦自己摔倒的，跟我沒有關係，不是我……”
“還有一個，是你的鄰居，當年就是你舉報的她，她不堪受辱，上吊自殺了。奶奶，她現在來找你了，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脖子有點緊啊。”
糖果冷靜得完全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孩子。
孫菊芬嚇得拼命搖頭，“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誰讓她承受不住自殺的，怪她自己……”
緊接著，她的褲襠溼了一大片，不知名的液體滴答滴答地往下落，一股濃郁的尿騷味兒在人群中逸散開。
周朝陽擔心孫菊芬出事兒，連忙跟張燁打了個招呼，就強行將人帶走了。
糖果聳了聳肩，又無奈地撇撇嘴，說道：“真不經嚇啊！一點點意思都沒有！”
直播間裡的網友們瞬間覺得自己石化了。
【厲害了我的糖果小寶貝兒，居然能把這老潑婦嚇成這個樣子！】
【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聽小糖果說的話？她一共說了兩件事情，那老潑婦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我總覺得小糖果好像什麼都知道。】
【臥槽！樓上的，你別嚇唬我！難不成小糖果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要真是這樣，那小糖果就有億點點厲害啊！張老師和小糖果這對父女組合，簡直就是絕配。】
【厲害了！厲害了！從今往後小糖果就是我偶像，小小年紀居然能讓老潑婦嚇得尿褲子。】
……
一場小風波很快就結束了，那些個看熱鬧的路人，也都紛紛離開，唯獨留下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和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
張燁抬頭看了一眼離他幾步之遙的老人，又收回目光，陪著小糖果繼續搗鼓地上的毛毛蟲，而那位精神矍鑠的老人也什麼都沒有說，他在張燁的攤前蹲下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墊子上的那一塊色澤古樸的龜殼。
宋東臨雙手抱著胳膊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他的眼角餘光卻不時打量一眼張燁，心裡暗暗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