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出去之後,偌大包廂裡就只剩下了糖果和宋東臨。
糖果雙手支著自己的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地看向宋東臨,問道:“老宋,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宋東臨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不想!師父交代過了,我們那兒都不許去,只能待在這裡。糖寶,你可不許出去,萬一出什麼意外,師父一定自責。”
“我,我就是說說,也沒想出去。”
糖果嘴上說著,忍不住在心裡嘆氣,他是火眼金睛嗎?這麼快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可我是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哇!
頓了頓,糖果歪著小腦袋,滿臉愁容地說道:“老宋,我爸是你師父,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危嗎?”
宋東臨:“……”
這小屁孩,一定是想忽悠他帶她一起出去看看!
不行!絕對不能離開這裡,師父說過的,要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待著。
“糖寶,師父那麼厲害,不需要我擔心, 倒是你,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師父一定會罵死我。”
末了他又在心裡想,一定要相信師父,不能擅自做主。
糖果撇撇嘴,沒好氣地瞪他,“你分明就是膽小,不敢出去,所以你才拿我說事兒。宋東臨,你既然害怕,那你就一個人在這裡待著吧!”
她說完,利索地從餐椅上滑下去。
宋東臨差點沒被糖果嚇到,連忙衝過去拉住她,“不許離開這裡!”
糖果氣得想咬他。
*
“你叫荷花?”
安倍晴川面無表情地望著瑟瑟發抖的荷花。
荷花不敢吱聲,偷偷瞅了一眼旁邊的葛欣,葛欣示意她開口,她這從怯弱地說道:“回安倍大人的話,是的,我叫荷花。”
安倍晴川又問道:“多大了?”
荷花:“十,十八!”
安倍晴川立刻就流露出別有深意的目光,定定地瞧著荷花,“十八!多麼美好的年紀啊!荷花,你別走了,就留在這裡伺候我們用餐。”
荷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瘋狂地搖頭如撥浪鼓似的,“不!不!安倍大人,我不能留下來,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安倍晴川聞言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個女人居然敢拒絕他!難道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生怕安倍晴川會大發雷霆,葛欣也連忙道歉:“對不起!安倍先生,荷花不能留下來。”
即使今天得罪了安倍晴川,她也不能讓荷花留下來。
在這些人的眼裡,普通人的命一文不值,一旦讓荷花留下來,那麼她活下來的機率只有十分之一。
安倍晴川臉色一變,隔空給了葛欣一巴掌,陰沉著臉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讓鍾凱過來,看他敢不敢這樣跟我說話!”
葛欣的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嘴角也滲出血來。
可她不敢反駁安倍晴川的話,只得點頭稱是:“安倍大人,您稍等!我這就出去給我老闆打電話。”
葛欣說著,就想拉著荷花一起出去,可安倍晴川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你把鍾凱找過來!荷花才能離開。”
葛欣用力攥緊手指,低頭吩咐了荷花幾句,然後轉身離開了包間。
身後那扇門關上的那一刻,葛欣的一雙腿瞬間就軟下去。
眼見自己撐不住,一隻胳膊伸過來扶住她,“葛經理,你這是怎麼了?”
葛欣一愣,扭頭望過去,“張,張大師。”
張燁一眼就瞧見葛欣紅腫的臉,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問道:“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大師!救命!”
葛欣差點給張燁跪下去,那邊被打的臉已經腫得厲害。
張燁:“你如實說,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
葛欣自然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將裡面發生的事情,全都講給了張燁聽。
“張大師,求您救救荷花!那個安倍晴川就是個禽獸。
五年前,我們不羨仙的一個叫桃花的女服務員被他糟蹋了,明明是他強迫的,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強迫的。
可不知道他對桃花做了什麼,桃花居然承認是自願的,甚至說,是她主動勾引了安倍晴川,可我們都知道,真相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的,桃花是個安分守己的女孩子, 她不會,一定是安倍晴川對桃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