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在顫抖,而且越發抖得厲害。
張燁伸手拍了三下黃宗起的肩頭,又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張驅邪符篆,說道:“你眼窩下陷,印堂發黑,三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
黃宗起忽然就不抖了,只是臉色已經難看,煞白煞白的。
他嘴上不願意承認張燁的能力,可心裡門兒清,如今的張燁早已經脫胎換骨。
遲疑一下,黃宗起從張燁手裡接過符篆。
“你放心!我不會白白拿你的東西,我會給你錢。”
張燁什麼也沒有說,俯身將糖果抱起來,朝黃宗起父子倆住的那個房間走去。
從走出去沒幾步,張燁就被黃宗起叫住,“你,你能不能救救東東?”
張燁扭頭看他一眼,“我不是醫生。”
說完,抱著糖果又繼續往樓上走,那個東西得儘快處理了,不然還得出事兒。
沒多久,救護車就趕過來。
三樓的房間裡,小鬼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娃娃玩偶的殘肢,眼中閃過怨毒。
緊接著, 又露出詭異的笑。
很快,小鬼就笑不出來了,它的身體被一根泛著金光的繩子捆住。
它越是掙扎,那繩子就越是收得緊。
張燁帶著糖果 趕到時,小鬼已經變得透明,它立刻跪下來,哀求張燁放過它。
張燁沒有理會他,直接扔了一張驅邪符篆。
原本就已經奄奄一息的小鬼,在符篆的加持下,瞬間就灰飛煙滅。
幾公里外,某高檔別墅內。
一個正在房間內做法的中年道人,忽然噴出一口老血。
他伸手往嘴巴摸了一把,眼中閃過怨毒,該死!居然有人破了他的小鬼。
“師父,你怎麼了?”
“我沒事兒,但之前養的那隻小鬼出事了,你去查查,到底是誰弄死了它。”
……
救護車帶走了東東之後,已經晚上十點多,偌大的別墅安靜了很多。
但除了張燁父女倆,其他人的心裡都變得不安,就連睡覺的心思也沒了。
他們都聚在客廳裡。
導演李銘狠狠地抽著煙,灰白的煙霧隱沒了他的臉。
這麼一鬧,這節目暫時做不下去了,不知情的網友一定會指責節目組沒有做好防護措施,即使這件事情跟節目組半點關係也沒有,也那些粉絲不會這麼想。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之前東東不是好的嗎?為什麼會忽然從窗戶掉下去?”
“這誰知道!事發的時候,房間房間內只有黃宗起老師和東東兩個人。”
“我們幾個跟趙雪莉老師,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從房間裡走出來,就只聽到黃宗起老師訓斥東東的聲音,之後沒過一會兒,就聽到東東墜樓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今天一整天,除了在鏡頭面前,其他時候,黃老師對東東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為什麼啊?我記得黃老師對東東一向挺寵的,而且黃老師這人也一向好脾氣,從來不會隨便發脾氣。”
“我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為了一個布娃娃,從昨天到今天,東東就一直抱著它,黃老師好幾次讓他放下,他都不肯,黃老師說的次數多了,東東就不搭理他。”
“照你的意思,東東要麼是被逼跳樓的,要麼就是……”
見大夥兒越說越離譜,李導連忙出聲阻止,“打住!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李導,那明天還開工嗎?”趙雪莉打著哈欠問道。
李銘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一會兒我讓節目組發一則通知,明天的外出直播暫時取消,你們可以出去轉轉,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
“至於之後的事情,節目組得連夜開會研究,還有東東的傷勢,我們也要考慮進去。”
聽李導這麼一說,趙雪莉遲疑一下,說道:“李導,張燁老師不是懂卜卦嗎?不如讓他給咱們這個節目卜一卦,如果是大吉,那就繼續下去。”
反之,就把節目停了。
其他他聽了趙雪莉的提議,紛紛表示可以試試。
房間內,張燁剛給糖果講完了睡前故事,可糖果就是睡不著,拉著張燁陪她說話。
“爸爸,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糖果在心裡暗暗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了,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