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可人和邱心雨護送回學校後,辛煥找尤靈、莫歸瞭解情況。
莫歸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全盤托出,一點細節都沒敢保留。
辛煥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說罷,留下一道響指聲就消失了。
尤靈、莫歸兩人察覺到雙手的異樣,連忙解開繃帶檢視,入目的是完好如初的雙手。
兩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切實際的夢幻感。
莫歸拉著尤靈的手:“是不是辛煥認可了咱倆?”
尤靈若有所思,臉上的欣喜若狂漸漸消失:“以我對他的瞭解,並不是,相反,應該是對咱們感到失望,覺得咱們的保護可有可無。”
畢竟跟辛煥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於尤靈來說,辛煥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至少我們拿回了手指,之後就不用任勞任怨的當白可人的跟屁蟲了,在大學的最後一年多時間裡,我們更應該享受自己的生活。”
尤靈的兩條濃眉連成一線:“不,我不甘心,我要向他證明,擁有完好如初的雙手,我能做到更好!”
莫歸聳了聳肩:“如影隨形。”
簡單翻譯一下,就是你去哪,我去哪,你做什麼,我做什麼。
在大學城的不遠處,釣蝦館的老闆娘正伺候著一位難伺候的大爺。
這位大爺是個外國佬,擁有一頭雪白的頭髮,不知道是原本的髮色還是染的,嘴裡叼著比他大拇指還粗的雪茄。
儘管體貌體徵鮮明,但還是不如他手裡的魚竿有辨識度,見杆識人,‘垂釣者’菲什曼。
“老闆娘!沒有蝦啊!”
老闆娘猶豫再三,還是往釣池裡又倒了一桶蝦。
短短十分鐘後,菲什曼又昂著脖子鬼叫:“老闆娘!還是沒蝦啊!”
老闆娘忍無可忍,抄起兩把菜刀,指著菲什曼腳邊溢滿而出的蝦桶:“把它們倒下去,就有蝦了!”
菲什曼吐了個菸圈:“沒這個道理吧?”
“我這是小本經營,你滿載而歸我不說什麼,但你想超載而歸,那就得問我手裡的菜刀答不答應了。”
菲什曼瑟瑟發抖:“哎呀呀~明晃晃的菜刀,好嚇人啊!我以為只有釣魚才需要戴頭盔,沒想到釣蝦也要。”
老闆娘只是嚇唬他,並沒有要傷人的意思。
菲什曼無視了雙持菜刀的老闆娘,繼續往空無一物的釣池裡出鉤。
“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吧。”
“釣池,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堅持,總有收穫。”
老闆娘一臉唾棄,給自己一個開小店兒的蝦販子講人生哲理來了?
“瞧,上鉤了。”菲什曼收杆,“看我們收穫了什麼?一顆眼球!”
與此同時,老闆娘的右眼一陣劇痛,接著便失明瞭。
短暫的錯愕後,老闆娘明白了是眼前的外國佬搞鬼,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走,而是劈了那小兔崽子。
這就是超能力普及下的社會,發生矛盾後,總想著靠自己解決,而不是找治安官。
“呀~這次釣上來一隻腳,目測三十八碼,是隻女性的腳吧?”
老闆娘一步還沒邁出,就跌倒在水淋淋的地板上,她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一邊求饒,一邊悄無聲息的操作手機,意圖撥打報警電話。
“你要蝦是吧?店裡的都給你,還有其它東西,你能拿多少拿多少,我們沒必要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大動干戈。”
菲什曼狀若瘋狂的笑著:“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你應該也算是這店裡的東西吧?”
老闆娘笑得比哭都難看:“我是人,怎麼能算東西呢?啊對對~我不是個東西。”
她的冷笑話顯然逗不樂對方,菲什曼繼續出杆:“你點醒了我,蝦這種東西去哪裡不是釣?可釣你這個人卻只能在這裡。”
老闆娘還想勸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來。
“舌頭和聲道。”
“肝臟。”
“脾。”
“胃,嘖~你午餐吃的是屎嗎?這麼臭。”
“肺。”
“心臟。”
“垂釣者大人,不好”
菲什曼還未盡興,顏如玉便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看到眼前被活生生肢解的老闆娘,轉頭狂吐不止。
菲什曼收斂笑容:“你應該知道我討厭話說一半的人。”
顏如玉強忍不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