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月看著丁卯,淡淡的問道:“今日街上發生的事情,是否讓你的想法發生了一些改變呢?”
丁卯知道胡心月話中的意思,因為之前胡心月就找他談及過此事,要他不僅僅把目光放在這些生意上,也不斷的開發一些圈子,以及儘可能的培養一些自己的勢力。
可是丁卯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又不混社會,弄那麼多的打手小弟做什麼!
他怕被當做出頭鳥給打了,也怕成了被養肥的豬給宰了,所以也沒想過太過招搖,被有心人給盯上。
因此他並沒有過多的去拓展圈子以外的人脈,尤其是那些在各個層面的掌權者。
不過今天他也發現了,沒有背景那就真的很好被人拿捏,若不是阿豹出現鎮住了場子,就以當時劉博堯的表現來看,人家必然還有手段等著自己。
歸其原因還是自己弱小,雖然自己有錢,但那也只是一對數字,並不能成為別人忌憚的條件。
另外你沒有守不住這些財富的能力,那就有可能成為給你招禍都根源,像丁卯一直考慮的法律約束,也有些太理想化了,更有些天真。
很多聰明的人會鑽法律的空子,還有一些人甚至能操控……
所以光有財富是沒用了,得要能守住這些財富。
不然你打下再大的江山,也有可能成全了別人,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而丁卯就面臨著這樣的處境,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想要對付他,他還真沒有多少對抗的資本。
這一切還是丁卯的性格使然,他太過於守規矩了,不想讓人抓住馬腳。
他到現在還沒有真真正正的去巴結過任何一個人,就是不想在一些人的受賄名單裡多他一個名字,也不想因為自己助長他們的氣焰。
他更沒有組建任何一個屬於自己控制的勢力,怕被打上不好的標籤。
本想著這樣本分的做生意,可是上次津市的遭遇,以及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給他敲了警鐘。
這年頭可不是你本分就萬事大吉的,你在能打也僅僅只是一個人,在很多人眼裡並沒有半點威脅。
只要人家不怕你,那就敢隨時對你出手!
就像今天一樣,阿豹明明沒有自己有錢,但是人家有其他方面的實力,所以劉博堯才會那麼怕他!
胡心月見丁卯沒有答話,而是陷入了沉思,知道有些東西已經鬆動了。
於是接著說道:“其實有些東西道理很簡單,你也能懂,但你太過於小心翼翼了,恐怕這雙刃劍雖然能禦敵,但也怕一不小心傷到自己!
只是你這般小心,不也還是遇到了一些不好解決的麻煩!
你就是在縣城裡太過安逸了,所以已經忽略了外面的虎豹豺狼。
可你想過沒有,縣城裡沒有人敢動你惹你,也是因為你的名氣震懾住了一些人,也是你的人脈壓制住了一些人,而並非單單是你的財富!
說白了,你所靠的還是許多外力,併成功借到了勢!
可你有沒有發現,當你一離開縣城,一脫離了古玩圈,有其他的麻煩你處理起來就會感覺到吃力!
那是因為你沒有震懾別人的力量了,所以你還是得發展自己的力量,給自己造勢,讓別人不敢輕易的招惹你!
有得必有舍,你現在的財富雖然是你靠自己的本事賺的,但並不是牢牢掌握在你手中。
有些掌權的人隨意給你按一個罪名,都能給輕易的全部奪走!”
胡心月沒有去提及那些推動暗潮的大手,其實丁卯面臨的形勢比她所說的還要嚴峻。
有些人要是真正的出手了,丁卯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所以她並沒有誇大其詞。
崔苗現在所考慮的和胡心月基本相差無幾,不然她哪能這麼容易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於是也開口說道:“小卯想我感覺心月姐說的對,咱們不做壞事,只是想要擁有自保的能力,劍可以歸於鞘內,但手上不能沒有!
因為你已經置身刀光劍影的邊緣,手中不握住一把鋒利的劍,那到時候就是任人宰割的命!
就像上次在津市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茵姐恰巧路過那裡,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今天也是一樣,那個劉少那麼多自信滿滿,難道在會在一些部門沒有話語權?
如果不是豹哥趕到的話,你和他繼續對峙的結果也就是報警解決,可是以我看那個劉少不是為了平息當時現場的輿論,他早就巴不得報警了,不然咱們根本等不來豹哥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