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透露給丁卯了,那崔茵就不會有什麼隱瞞。
“嗯,不能傷口一模一樣,但相像程度絕對很高,高到讓人很難不懷疑。
尤其是他曾經在你身上留下來這樣的傷痕,而幾個月不到,他本人同樣有了這樣的一身傷痕。
所以我第一反應,真的是害怕你衝動做出來的報復!”
丁卯瞬間就明白了,並不是他和竇靈萱的事情暴露了,而是這種巧合讓崔茵以為是自己做的。
“茵姐,我承認我很想這樣做,但我並沒有找到這個機會,而且我恐怕也沒有這個實力呢!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觸犯法律,但是當初傷我和我父親的這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如果法律懲治不了他們,我真的不介意親自出手懲治。
只是這次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話,我是不會放過親手懲治他們的機會,不然我心中恨意難消。
他們當初傷害我沒關係,但他們不應該傷我父親。
我也不說什麼狂妄沒邊的話,但是他們真的碰觸我的逆鱗了。
不過今天既然有人在我之前出手,說實話我也挺意外的。
我知道茵姐你最近也一直在查他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查到那人是否還有別的仇家?”
崔茵對丁卯的性格很瞭解,知道他並沒有說謊,那麼這件事情上他應該是確實不知情。
“小卯,我打電話過來確實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動向,但我並沒有查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衝動……”
她話未說完,就被丁卯笑著打斷:“茵姐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對你我難道還不信任嗎!”
崔茵嘴角也勾勒出一抹微笑,這個時候救護車已經將竇博淵那些人拉走了,而她的隊友也過來問道:“隊長,咱們收隊嗎?”
崔茵並未掛掉電話,直接回道:“你們先回去,給我留一輛車就好!”
那個隊友答應一聲便就轉身離開了,崔茵便繼續對著電話說道:“小卯,有句話其實一直憋在我心裡很久了,如果當初沒有遇見你,或許我就是另一種人生,或許會很不堪,或許就不會有我現在的人生,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即便沒有苗苗這層關係也不會!”
崔茵所說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她當時身處那種環境,那個大染缸之內,若是沒有丁卯的出現讓她及時抽身脫離開,那麼時間久了難免不會被染上汙點。
另外沒有丁卯教她散打,帶她訓練,她也不會進入某些部門,不會表現的那麼優異,不會立了那麼多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茵姐,咱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不知道我打聽這些違不違規,如果不違規的情況下,你能多和我說一下現場的情況和你們的發現嗎?”
崔茵並沒有回答是否違規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小卯,我們這段時間確實沒少調查上次傷了你的這些人,他們領頭的這個名叫竇博淵,是豫省竇家的人而且地位很高。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發現從那次傷了你們之後他就一直窩在豫省沒有出來。
而且從他近兩年的交集等方面來看,他似乎並沒有其他什麼厲害的仇家。
唯一牽扯到的,可能就是竇家掌權人之爭裡面了。
但是據我們瞭解,竇家之人其實很團結的,而且即便是竇家裡的高手能把竇博淵傷到這種程度的,似乎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而能做到的那兩人,從我們掌握的資訊來判斷,也不認為他們會對竇博淵動手。
最關鍵的是,我們從現場的腳印和打鬥痕跡來判斷,現場應該只有六個人,刨除被重傷的這四個人之外,也就是說對他們下手的就兩個人而已。
而且從腳印上來判斷,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
因此也基本能排除是竇家那兩個人做的了,因為那兩個人都是男的!
而且現場上沒有發現任何熱武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純粹是實打實的對搏。
在我們的資料裡,那些真正的武術大豪,能與竇博淵這種級別高手交手,並能將其重傷至此的女性貌似還真沒有。
當然這也並非絕對,興許是我們資訊收集不全。
這麼血腥的手法,這麼凌厲的手段,我能想到的就是國際上那種頂尖的殺手。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們出手,那肯定不會留下活口,因為他們賺的是買命錢。
買的本身就是對方的性命。
所以我也很疑惑了,對方的手段明顯像是在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