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丁卯這樣拒絕,並非是因為她們以前的瞧不起,而是真的不想破例。
即便是真的有能力也不行。
首先是破了這一次例那麼就會有下一次,為他破例不為別人破例,那邊就會有矛盾。
其次是真的影響管理,一些高層明知道他是大老闆的親戚,又怎麼好像對待普通員工那樣對待他,多少都會有一些特殊的照顧,甚至有的都會故意巴結。
再者丁卯自己定下的規矩,又怎麼可能打自己的臉去破壞掉呢,那樣他都沒辦法和那些直系親屬交代。
所以丁卯都想不通這位二孃是咋想的,沒見到家裡那些親叔叔大爺兄弟姐妹的都沒安排進廠子一個人,她怎麼還能有此想法呢!
經過一番皮笑肉不笑的周旋,丁卯的這位二孃也終於不再提此事了。
這段時間來的親戚可謂是一波接著一波,雖然有些麻煩,但是這種人情份禮之事總歸是在所難免的。
而這些人有些本就是因為人情份禮而來,有些確確實實是出於關心,也有抱著別的目的。
不過這些直近的親屬一般都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就是單純的過來探望。
這天李玉霞的那些姐妹一起相伴而來了,在寒暄和熱聊過後,丁卯的四姨李玉梅便看向丁卯問道:“你到底把你亮哥弄過來幫你了?”
丁卯笑著點頭:“嗯,其實早就想讓亮哥過來幫我了,早幾年他一直猶猶豫豫的,再加上他姨夫那邊不好交代,直到前段時間才過來!”
李玉梅的婆家雖然不是當地的,但是這些年一直都在丁卯弄的糧食加工廠那邊幫忙,可以說在這邊的時間都要比在婆家的時間多。
或許因為丁卯是第一個大外甥的緣故,這些姨媽們從小就都疼丁卯。
尤其是這位四姨,她在未出嫁之前在本地的磚廠上班,賺一點錢就會去供銷社給丁卯買一點吃的。
所以丁卯和這些姨媽都比較親近,包括崔苗也一樣,在丁卯的這些親戚當中,也是和丁卯的這些姨媽們走的最近。
李玉梅聞言說道:“嗨,你亮哥那人實在,他那些舅舅家的孩子都走了,就他還死心眼的在那守著。
要不是你老姨我們一起勸他,還有你大舅他們說他,估計他還在那死靠著呢!
關鍵這也不是咱們勢力,他姨父那邊的親戚都走了,你說他一個外姓的還在那死守著幹啥。
明明是好心幫忙,還讓人家背後說著他別有企圖,多犯不上啊!
這一下子被坑了那麼多,聽說單位都叫人家給封了,想再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所以他早走晚走,早晚都得走。
現在有合適的地方發展,那為啥不老早走呢!
就這一開始我們都沒說通他,後來是把你嫂子說通了,他才聽話的!”
丁卯聞言笑著點頭,他當然是知道李明亮都人品和能力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從一開始剛起步的時候,就惦記著想讓李明亮跟著自己幹了。
李明亮這人會來事,也有心眼,但是卻十分的重感情。
並且真像李玉梅說的那樣,有的時候也十分的憨厚實在。
當然這是分在什麼事情上。
他是屬於和丁卯前世一樣,臉皮比較薄的那種,尤其是對自己人,很少會計較得失。
一般涉及到面子上的事,就有點抹不開臉。
不想別人那樣,能說變臉就變臉,簡直比翻書都快。
不過他心裡又都明白,在外人面前是從不會吃虧的。
其實這些年丁卯就沒少照顧他,每次有他幫忙的買賣,丁卯都不會少給他分紅。
這一點李明亮心裡自然也是清楚的。
所以丁卯一再的相邀,他也清楚這次再拒絕也不太好了。
於是在親戚和家人的勸說之下,最終還是選擇了來丁卯這裡。
丁卯也知道這次說通李明亮你不算容易,畢竟上一世中,李明亮又在他姨夫那裡基本是不拿工資的幫忙了一兩年才離開的。
“這次還真的多虧你們幫忙勸亮哥了,不然我看他還是不忍心離開那裡呢!”
李玉梅深以為然的說道:“可不是嗎,這孩子太實在太犟了。
不過好在這次是聽話了,你大舅和舅媽他們都說這次得感謝你呢!
你亮哥除了這些啥也不會,要是他姨夫那邊徹底敗了,以後都不知道該幹啥去!”
這時候丁卯的老姨也在旁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