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多半都是福禍相依,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雖不盡然,但在丁卯和丁顯身上卻一點都不差。
丁卯因為這次傷重垂危徹底的啟用了跟著他重生過來,並且一直藏在身體裡的那顆晶瑩的珠子。
在慢慢修復他傷勢的同時,也在再次改變著他身體的機能。
若非他此時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會很清楚的感覺到腹部那股灼燒的熾熱之感又再次出現了。
只是以前出現的並不強烈,他從未有過多想,而今天他只以為是傷痛的原因,並且他全部心思都在父親的身上,因此又沒有在意和深究。
而丁顯卻是因為傷口那裡滲進去了丁卯的血液,身體也在產生著變化。
他的生機越來越盎然,他的氣血越來越強盛,本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逐漸衰弱的臟器也再次活躍了起來,甚至並不算健康的肝臟,也在慢慢的好轉。
但是這一切丁卯不知道,丁顯也不知道,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
而在得知了丁卯他們出事情了之後,崔浩就開車拉著崔苗和李玉霞他們一起向這邊趕來。
現在交通很方便,高速公路四通八達,而縣城距離這裡也大概只有五六個小時的路程。
所以在接到崔茵的電話之後,崔苗立刻就迫不及待的給父親打了電話,心急如焚的想要快點見到丁卯。
崔浩也是知道女兒的著急,車速也開的很快,並且還不停的勸慰崔苗和李玉霞。
而丁卯這邊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也終於做完了,所幸並沒有傷到內臟,雖然流血過多,但因為搶救及時所以並無生命危險。
當然這只是大夫的認為,他們自然是不知道,若不是丁卯著急之下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滴到了丁顯的傷口之上,恐怕丁顯真的很難挺到醫院。
丁卯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難熬的痛癢。
是的,就是無比的疼痛並伴隨著灼熱的癢,讓人很是難受。
崔茵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隨即回頭看到丁卯的樣子,立刻開口勸他也趕緊處理一下。
而那位負責搶救丁顯的大夫,在看到丁卯身上大大小小並且十分醒目的傷口之後也是震驚不已!
更是不由得皺眉疑惑,在他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年輕人的傷勢也不輕,可是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救治。
那他又是怎能挺到現在的?
這不簡直就是胡鬧嗎!
這麼長時間就不怕傷口感染嗎?
於是這位大夫趕緊上前仔細的檢視了一下丁卯的傷勢,這一看之下讓大夫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在他看來,這位年輕人的傷勢遠比剛剛搶救的那位還要危險。
尤其是有一個一看就是被利器捅進去的傷口,位置就在脾臟附近,這如果要是傷到了脾臟,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
丁卯本還想要親自去照顧父親,可是大夫和崔茵都不同意,就差要架著丁卯上手術檯了。
尤其是崔茵那句:“叔叔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並且還有我們照顧,難道你想等叔叔醒來再為你擔心嗎?”
這句話才徹底的叫醒了丁卯。
他之前實在是太過於擔心和懊悔,如果父親有什麼意外,那他簡直就是萬死不辭。
所以他剛剛已經失去了思考的意識,完全就像頭倔驢一樣,一心全在父親的安危之上,剩下其它的東西根本不在考慮之中,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而崔茵的這句話讓他意識到了,既然父親沒有了生命危險,那麼憑藉父親對自己的疼愛,他但凡有丁點意外,恐怕父親都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
不然之前父親也不會明知不敵,還不聽自己的話非要下車和那些人動手。
所以丁卯為了父親也必須要將身體給治好,於是他這次並沒有繼續倔下去,反而很是配合。
在治療丁卯的時候,護士將丁卯那已經破碎,並因為血凝固而粘在面板上的衣服剪開,露出了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在一旁的護士都嚇的花容失色。
主治的大夫更是眉頭緊鎖。
透過檢查發現,丁卯的傷也確實是遠要比丁顯更重更危險的多,尤其是有一個傷口距離脾臟之近,讓大夫都冷汗直流。
大夫真的很疑惑,這麼嚴重的傷他是怎麼挺到現在,並且至今還能如此精神的!
在丁卯接受治療的時候,崔茵也沒有閒著,她現在的級別可不低,而今天的這些人也全部都是她手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