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貴到家以後細想整個過程,越想越是感覺丁卯應該提前就看出了問題,或許這本身就有可能是他的圈套。
憑藉他能看出這些定窯的真假,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他賣給其父親那幾件的真假,或許這就是人家的報復!
何況這麼到位的精仿,不是行裡的很難淘弄到,不是行里人也看不出究竟是哪裡仿的好,更埋不了這麼專業的雷。
越想越覺得可能,但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那個同學身上了!如果能直接出手最好,要是不行,還能央求他幫忙,儘量幫自己要回一些損失!
有了主意那便立刻去做,可當他來到同學這裡的時候,發現馬巖竟然也在,便也知道從這裡出手的機率不高了!
但不嘗試他心有不甘,萬一馬巖也能像自己一樣,一時走眼了呢!畢竟在這行摸爬滾打的誰也不敢說自己沒打過眼!
另外他也知道馬巖與丁卯關係很好,即便賣不成自己的同學,也能演個戲,讓同學開口拉著馬巖出面去找丁卯,沒準還能要回來一些損失!
“仁貴來了,過來坐。”
樊仁貴的同學叫李光耀,是本縣很有名的商人,並且很有社會背景以及手段。
“我前兩天收了兩件極品黑定,知道你喜歡這種東西,就拿過來給你看看!”
“是嗎?那快拿出來看看!”
當樊仁貴把那幾件假定窯拿出來後,李光耀就愛不釋手的欣賞起來。
片刻之後才難掩喜歡之色的對馬巖說道:“巖哥,你幫忙看一下,這東西沒問題吧?”
馬巖聞言,這才拿起一件,仔細的端摩了起來。
許久他皺眉問道:“仁貴,這幾件從哪裡來的?”
“我從下邊收上來的啊!”
李光耀見馬巖神色有些不對,連忙追問:“怎麼了巖哥,這東西不對嗎?”
馬巖點了點頭,說道:“這東西不開門,雖然許多特徵都比較符合,但還是有疑問,應該是精仿!”
“啊!不能吧?這從哪方面來看,也都沒啥太大問題啊!”
樊仁貴故意裝作一副吃驚的表情!
“要是問題多就不叫精仿了,你看這露胎的地方,明顯白度不夠,還有這刮痕也顯得生硬,怎麼看都不太開門,你應該是打眼了!”
“哎呦!那咋辦,這可是踩了大雷了呀!這些我是花了十多萬收的呢!”
說著他便將那天收貨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該隱去的肯定是隱去了,同樣也有添油加醋的地方!
“我知道了,這就是丁卯埋的雷下的套,仿的這麼到位的東西,老百姓手上怎麼可能會有!”
樊仁貴忽然驚叫道,好像才如夢方醒一般。
馬巖其實也已經有所懷疑了,但卻不可能說出來!
李光耀也若有所思的說道:“從你的描述來看,還真像是你說的那個丁卯做的套,不過這也只是猜測,別說沒證據,即便有證據你也無可奈何!”
“這可不行啊光耀,你得幫幫我,整整十多萬呢!這要是讓你嫂子知道還不得和我離婚啊!”
李光耀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咋幫你?這本就是錢貨兩清概不負責的行業,人家有一百種說法來搪塞你,何況你也沒有證據,動用啥關係也沒用!”
“光耀,在咱們縣這個圈裡誰不知道你,只要你能出面他多少都得給點面子,對了,巖哥和他也挺熟,如果能幫忙說上幾句,哪怕少要回來一些也行啊,不然我真沒法和你嫂子交差!”
李光耀本來是真不想管這事兒,但架不住樊仁貴一直軟磨硬泡,最終實在是有些抹不開面子,也只能點頭答應,並請馬巖幫忙跟著一同去說和說和!
馬巖即便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李光耀對他實在是照顧,也不好拒絕,便也只能答應一同前往,但不做任何保證.
當接到馬巖電話,丁卯就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這次丁卯可不打算妥協,有些人就得讓他知道疼,何況樑子結下了,妥協人家也不會感恩戴德!
沒有多長時間,幾個人就來到了丁卯這裡!一番客套後,樊仁貴便迫不及待的直入正題!
“丁兄弟你看這幾件定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丁卯就直接將其打斷。
“樊哥,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那幾件我看著並不開門,所以不會跟錢過不去,真的沒辦法接手!”
因為他不想讓馬巖幫其開口,所以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