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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到自家主子如此大度,它二話不說就撲到了食桌上,狼吞虎嚥的吃著那些美味佳餚。而邪佛聞言,臉上的慈悲佛像漸漸裂出了一絲有些疑惑的神情。
&esp;&esp;邪佛看看滿桌的山珍海味、珍饈佳餚,再看看彷彿如鯁在喉、對這些美食的嫌棄得彷彿差點嘔吐出來的霄寒霜,一個大大的疑惑不由得在它心中浮現出來:
&esp;&esp;“主子,這些吃的裡面…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esp;&esp;霄寒霜神色微倦的坐在榻畔。
&esp;&esp;聞言,他靜靜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就是單純的很難吃。非常難吃。”
&esp;&esp;‘很難吃’?
&esp;&esp;有什麼食物,竟然會難吃到讓這個…為了擊敗敵人、連對自己的腹部都能面不改色穿劍而過的狠人,一下子暴露出這種嫌惡、噁心的表情?
&esp;&esp;邪佛心中疑惑。
&esp;&esp;它看看不遠處神色倦怠、抱著手臂獨倚於榻緣的霄寒霜,再看看旁邊食桌上大快朵頤吃得正歡、吃得滿嘴流油的咖啡貓。
&esp;&esp;兩相比對,更顯得很是奇怪:
&esp;&esp;霄寒霜連一口都吃不下去的飯菜,
&esp;&esp;咖啡貓卻能吃得如此歡快?
&esp;&esp;而且那些飯菜看起來也確實相當可口,根本不像是霄寒霜所說的“做得太難吃了!”的樣子。
&esp;&esp;邪佛沉吟片刻。
&esp;&esp;它自顧自地也坐到了食桌前,拿起了一副筷子。它隨手夾了一筷子還沒有被咖啡貓所糟蹋過的一道魚翅,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esp;&esp;這道魚翅似乎是客棧的招牌菜,做得相當的令人驚豔。每一根魚翅都被烹飪得恰到好處,既保持了原有的鮮嫩,又增添了一份醇厚的味道。……那種細膩而鮮美的口感,幾乎立刻征服了旁人的味蕾,再配上精心調製的湯汁,使得整個菜餚更加濃郁可口。
&esp;&esp;邪佛挑著吃了幾口,就知道這些菜品根本不像霄寒霜所說的那樣“難吃”。恰恰相反的是,這些山珍海味非常的可口,美味無窮得令人垂涎欲滴。
&esp;&esp;邪佛吃著吃著,不由得很是詫異的看向了霄寒霜,難免困惑的問道:
&esp;&esp;“這都嫌難吃?”
&esp;&esp;“主子,那你平時都吃什麼啊?”
&esp;&esp;“……”霄寒霜倚靠在床榻上,眉眼間盡是止不住的倦意和厭怠。他微頓了頓,握在手臂上的五指漸漸收緊,緊到快要摳挖出鮮血的痕跡:
&esp;&esp;“平時…都是……他做給我吃。”
&esp;&esp;邪佛頓了下:
&esp;&esp;“魔尊?”
&esp;&esp; 磕首伏拜,孤家寡人
&esp;&esp;霄寒霜神色間都是倦意:“我…已經吃不慣別人做的東西了。”
&esp;&esp;被邱梟囚養了三年,
&esp;&esp;每一天都享用著他所精心製作的食物。
&esp;&esp;明知道那些飯菜是精心準備的陷阱、是控制心神的道具、是進一步增長霄寒霜對邱梟的依賴的毒藥,霄寒霜卻還不可遏制的、早已習慣了日日享用邱梟的手藝。
&esp;&esp;邱梟對霄寒霜的飲食習慣、生活起居的方方面面都瞭如指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做出霄寒霜想要的飯菜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人。
&esp;&esp;唯一的一個人。
&esp;&esp;只能有他一個人。
&esp;&esp;霄寒霜只能有他一個人。
&esp;&esp;這就是邱梟想要的。
&esp;&esp;……霄寒霜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疲倦和厭怠,一想到自己剛剛吃進去的那口食物、那口不是邱梟所做的食物,那陌生的食物來源——
&esp;&esp;——難吃無比的、不熟悉的味道、那股噁心的滋味,又開始在口腔裡蔓延,在腸胃裡泛起酸液,在腹部內裡躁動不安,如同在暴雨過後的乾死的蚯蚓屍體在土壤上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