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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寒霜為什麼寧可騎駱駝,都不願意…”
&esp;&esp;霄寒霜一臉冷漠地捂住了他的嘴:
&esp;&esp;“停,夠了。”
&esp;&esp;再說就不能播了。
&esp;&esp;“……”邱梟眼眸溼潤的裝著可憐。
&esp;&esp;他一臉乖巧,魔氣慢慢地鬆開了那隻地精,似乎是不想要惹霄寒霜不高興。
&esp;&esp;轉而輕輕用臉蹭了蹭霄寒霜的側顏:
&esp;&esp;“寒霜寒霜寒霜…”
&esp;&esp;霄寒霜冷漠地摸摸他的腦袋:
&esp;&esp;“嗯。我在。”
&esp;&esp;聞言,邱梟很高興地摟著他的腰肢。
&esp;&esp;他輕描淡寫地跺了下腳,周圍那些地精、駱駝、雪人們就一瞬間全都不見了。甚至於——整片浩瀚無垠的沙漠都不見了。
&esp;&esp;——在霄寒霜面前的,
&esp;&esp;已然又是那座偉岸又死寂的寢殿大門。
&esp;&esp;“……”他輕嘆了口氣。
&esp;&esp;於是乎,逃跑又失敗了。
&esp;&esp;
&esp;&esp;霄寒霜被抓回了寢殿,
&esp;&esp;折騰了五天。
&esp;&esp;邱梟甚至都不允許他暈過去。
&esp;&esp;
&esp;&esp;邱梟習以為常地將懷中人從床榻上抱起,摟著他的的頸部和膝關節處,將人穩穩當當的抱在懷裡。
&esp;&esp;頸項間的紅色已經被綿軟的金絲錦被所團團遮掩住,邱梟耐心又仔細地將霄寒霜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裹緊了被褥,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肌膚。生怕霄寒霜著了風寒。
&esp;&esp;然後,他習以為常地將霄寒霜抱去浴池洗漱,洗滌乾淨後更衣穿戴,然後抱回寢殿,掖好被角,然後又去御膳房給人做飯,然後又把飯菜親自端到了霄寒霜身畔,等著人睡醒了就可以吃。
&esp;&esp;然後他…他沒捨得走,在霄寒霜的床畔尋了張長凳,自顧自地坐了下去,默不作聲地看著霄寒霜的睡顏。
&esp;&esp;霄寒霜的睡相挺好的。
&esp;&esp;安靜又乖巧,像只黑色毛髮的小貓兒,蜷縮在被褥裡,一動也不動的。呼吸均勻綿長。眉眼也不像平時的冷然淡漠,反倒靜靜地舒展著,有股子令人柔和的安心感。
&esp;&esp;邱梟默默地看著他的睡顏,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安靜地枯坐在寢殿內的昏暗夜色裡。
&esp;&esp;他還記得…
&esp;&esp;小時候,自己著了風寒,發了高燒,
&esp;&esp;師尊就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他的床畔,一整夜都靜默無言地守著他。
&esp;&esp;屋門外的泛黃陳舊的小藥爐上,煮開了一盅又一盅的苦藥。被熬得濃黑髮青的湯汁從藥爐的斜口裡被人緩緩倒出,倒入瓷白的小藥碗裡,放在床前的小板桌上。旁邊再配上幾顆晶瑩透亮的黃寶石般的可口蜜餞,只等著邱梟睡醒了,一併喂予他吃。
&esp;&esp;等到邱梟從噩夢從驚醒過來,整個人寒毛倒豎、遍體生寒的時候——
&esp;&esp;就看見一室的氤氳藥香裡,
&esp;&esp;那人靜坐在他榻旁。
&esp;&esp;他面容隱埋在瓷碗裡滾燙藥汁所溢散而出的叢叢白霧裡,叫邱梟一時間看不清他的神貌。他指隙間夾帶著陣陣清苦的草藥滋味,緩緩拂過了邱梟眉眼間,再輕輕拍一拍邱梟的脊背,淡漠平靜的語調間默然暗藏著不易察覺的關懷和憂慮:
&esp;&esp;“…小梟又做噩夢了?”
&esp;&esp;年幼的邱梟直直地盯著他:“嗯。”
&esp;&esp;“這回是又夢見什麼來了?”
&esp;&esp;邱梟那年腆著張臉衝他笑:“我夢見師尊不要我了。我夢見長大以後,有一年,弟子犯了大錯,錯得無法挽回,使得師尊和我生了大氣,氣得再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