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速速出來受死!”
陳塘關外,馬元腳踩一朵黑雲,當空大喊。
“何人竟敢如此大膽?要李總兵出去受死?難道要打仗了?”
一時之間,整個陳塘關中一片騷亂。
就在李靖想要出去的時候,太乙真人當先飛起。
“李將軍稍待,你且安坐府中,貧道出去應付。”
太乙真人說完,不等李靖多言,已經飛入高空。
黑雲之上的馬元,見陳塘關中一道人飛來,也收了兇威。
太乙真人一看,來人竟然不是石磯,也是一愣。
心想:“這道人僅是太乙金仙的修為,抵不得劫數啊!”
馬元見來人皺眉不語,便打了稽首:“不知道友在哪座仙山洞府修行?與那陳塘關李靖可有來往?”
太乙真人看馬元一身的業力,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我乃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看你也是修行之人,怎可在這凡人城池之上喊打喊殺。”
“勸你速速退去,還可留得性命。”
“如若執迷不悟,難免身死道消!”
馬元原本還想好好交流,哪知道太乙真人上來就要趕他離開。
聽是闡教門人,馬元強壓胸中怒氣,冷聲說道:“我乃截教一氣仙馬元,本在洞府靜修,卻被陳塘關總兵李靖偷襲。”
說著,取出震天箭:“此箭矢在陳塘關數萬年,不容他李靖抵賴。”
“太乙道友,你我雖然有闡截之分,但都是玄門弟子。”
“我不與你為敵,你且退去,我只與李靖理論。”
太乙真人面露譏笑之色:“誰是你的道友,我闡教俱是道德高深之輩,哪會與你這等旁門左道、業力深重的邪修為伍!”
“我也不屑隱瞞,這箭矢乃是我徒弟試箭時隨意一射。”
“這隨隨便便的無意一射,竟然朝你而去,可見天意如此!”
“我徒兒代天降罪,你不好好反省自身罪孽,還敢前來滋擾。”
“當真是不識天數!”
“還不快快退去,再敢多說一句,便讓你月缺難圓!”
馬元本就是兇殘無比的性子,哪裡能忍受太乙真人這般言語侮辱。
“太乙匹夫!竟敢如此辱我!看我不將你開膛破肚,剖心剜肺!”
一邊怒喝,馬元已然仗劍朝太乙真人刺去。
太乙真人比馬元高出來一個大境界,自然不將其放在眼裡。
朝崑崙山方向拜了一拜,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師尊,此獠命該如此,徒兒今日要開了殺戒了!”
而後,朝下方城樓一揮,水吒懷裡的九龍神火罩直接飛出。
馬元還沒反應過來,已然被罩在火海之中。
就在太乙真人準備催動九龍神火罩,將馬元煉死的時候。
一個頭抓雙髻,枯瘦如柴的黃臉道人突然出現。
不等太乙真人看清來人面貌,只見這道人手中一根金燦燦的樹枝一刷,自己的鎮洞之寶便和自己失去了感應。
太乙真人心中一顫,運起法眼,定睛看去,卻還是看不分明。
心知來人道行遠超自己,太乙真人連忙打了個稽首:“不只是哪位道友當面,闡教聖人,元始天尊坐下親傳弟子,乾元山金光洞太乙有禮了。”
準提原本還準備等著太乙真人攻擊他,他也好藉機扣下這九龍神火罩。
不想這闡教門下弟子竟然如此滑溜。
不但忍住沒有出手,上來又是行禮,又是自報家門。
他也不好自己藏頭露尾。
現出面容之後,準提淡淡的說道:“貧道西方教準提道人,算出這馬元與我西方教有緣,特來渡他。”
太乙真人一聽準提之名,心中一個激靈,趕緊行禮:“闡教太乙,拜見準提聖人,願聖人聖壽無疆。”
“免禮吧……”
太乙真人起身,見準提遲遲不還自己的靈寶,心中糾結無比。
先是在心中默唸了一句“師尊救命”,而後恭敬的說道:“準提聖人,那馬元不修道德,殘害生靈,業力纏身。”
“我闡教順天而行,豈容他敗壞玄門氣運。”
“所以才用我師元始天尊賜下的靈寶九龍神火罩,將其擒拿。”
“本想將其送上金鰲島碧遊宮,交由通天師叔處置,卻不想準提聖人前來。”
準提一聽,似笑非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