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警校生想要過去將她放下來,結果被她誤會了。驚叫不已。
張庸擺擺手。讓那個警校生停止動作。
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或者說,正處在瘋的邊緣。受不得任何刺激。
唉……
真是……
該死的王竹林。
等抓到這個王八蛋,一定要讓他……
招手。
讓人端來一碗水。然後拿出四片四環素片。
這是消炎藥。也是救命藥。在抗生素沒有辦法大規模製造之前,系統傳送的這個,絕對比黃金還貴。
然而,四環素不是頭孢。不是阿莫西林。它的消炎效果如何,張庸也不清楚。
現在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就看她命夠不夠硬了。
走過去,也不鬆綁。直接將她的腦袋掰轉過來。發現她長得還挺漂亮。無視。捏開她的嘴巴。灌水。塞入藥片。然後再灌水。
主打的就是一個強迫。必須吃。輪不到你拒絕。
發現她的身體很熱。
估計是感染髮燒了。
於是,又灌入一片阿司匹林。
這樣用藥科學嗎?
鬼才知道。
反正他也只能這樣。
眉毛鬍子一把抓。看她命硬不硬。
然後發現她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無視。然後鬆開她的束縛。
結果,她身體軟綿綿的癱瘓在地上。整個人彷彿一團爛泥。絲毫力氣都沒有。甚至已經無法說話。
張庸不管她。繼續看其他人的傷勢。
只要是傷口化膿的,感染的,全部強塞四環素片。然後灌水。
他能做的只有這個。
是否能夠將她們救回來。只有天知道。
轉身。
走人。
忽然覺得雙腿被抱住。
驚愕。低頭一看。發現是最開始搶救的那個女子。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死的抱著他的小腿。說什麼也不肯放開。張庸掙扎幾下,她都沒有放手。
唉……
張庸無語。
他其實能理解她的做法。
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怎麼可能分開?
她想活命。
何罪之有?
既然如此,乾脆蹲下來,拿出鋒利的匕首,將她後背上的腐肉割掉。雖然他動作很輕柔。但是肯定很痛的。
隱約間,能聽到她不斷的倒吸冷氣。不斷的牙齒打顫。卻沒有叫出來。
不得不說,她也算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猶豫。繼續幫她清理創口。直到將腐肉全部除掉。
發現其中最深的一道傷口,不是鞭傷。是刀傷。
而且,不是鋒利的刀。
有點像是鋸齒刀?導致傷口非常粗糙。
真是造孽啊……
她能活到現在,確實命硬。
然後拿出十幾片四環素片,壓碎,碾壓成粉,灑在傷口上。
終於搞定。
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她能活就活。不能活就不活。
似乎感應到張庸的動作結束,她也慢慢鬆開了雙手。
“謝……”
“謝……”
聽到她喉嚨發出兩個字。
非常微弱。但是很清晰。
張庸點點頭,拍拍她的肩頭。然後站起來。終於可以自由走動了。
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幫其他人清理創口。
也不知道多久……
南宮寒青又進來了,來到張庸面前,沉聲說道:“隊長,都處理完了。”
“好。”張庸點點頭。低頭繼續處理傷口。
終於……
有人可以艱難說話了。
也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
她看起來似乎有些倔強。之前雙手被捆綁著掛起來,只有腳尖點地。
被解救下來以後,喝了一點水,逐漸恢復了一絲絲的精氣神。說話的聲音很微弱。但畢竟是可以說話了。
“你們是什麼人?”
“我叫張庸。是國民政府復興社特務處的。我在抓日諜。”
“日本人?”
“對。這裡有個大和尚是日本人假冒的。”
“啊